可這樣,他反而更有興趣了。
“呵。”
燕鈞輕笑一聲,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“大小姐思慮周全,言之有理,倒是本殿思慮不周,唐突了,既然大小姐不便,此事便作罷。”
他緩緩站起身,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
“蕭大人,今日叨擾了。告辭。”
他拂袖轉身,似乎并未生氣。
廳內,蕭婉儀緩緩直起身,望著他消失的背影,眼中一片冰冷。
這位暴戾的二皇子,絕不會輕易罷手。
但她已表明態度,蕭家,絕不會輕易站上他這條注定沉沒的船。
“婉儀,你答得很好,為父很欣慰。”
蕭臨淵笑著說了句,蕭婉儀只說了句,這是應當。
在共同的利益面前,她和蕭臨淵,至少是目的一致的。
蕭府門外,燕鈞的馬車剛駛離不遠,卻在拐角處被另一輛飾以蟠龍暗紋的馬車攔住去路。
一只骨節分明,戴著墨玉扳指的手撩開車簾,露出車內端坐的人影。
燕錚一身玄色常服,襯得膚色愈發冷白,雙眸幽深如寒潭,唇角噙著一抹笑。
他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,不怒自威的氣場。
前世登臨九五,執掌生殺予奪的帝王威儀,即便刻意收斂,也足以讓空氣凝固。
更別提他此時來,可不是為了和燕鈞話家常的。
“二哥好雅興。”
“剛從蕭府出來?看來是去探望我那未過門的王妃了?”
燕鈞輕笑,面對燕錚,姿態從容。
“這上京之中,三弟的眼線看來,不少啊。”
他剛從蕭府離開,他就能把他堵在這里。
他避重就輕,將拜訪蕭府的目的說得冠冕堂皇,甚至反將一軍,暗指燕錚不務正業。
燕錚低低地笑了一聲,輕嘆一口氣,似乎有些不解。
“不曾想,這么多年,二哥還是這般喜歡搶奪旁人的東西。”
“哥哥是要跟我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