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此刻,她是屬于他的。
蕭婉儀拿著藥箱回來,用剪刀剪開他的中衣。
當看到他后背上縱橫交錯的傷口時,她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最深的一道傷口幾乎可見白骨,周圍的皮肉已經發黑,顯然是被淬毒暗器所傷。
“忍著點。”
她拿出烈酒消毒,剛碰到傷口,燕錚就攥緊拳頭,指節泛白。
他沒吭聲,只是盯著帳頂的流蘇,額角的冷汗滑落下來。
蕭婉儀看著他緊咬的下唇滲出鮮血,心中莫名一動,伸手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。
“咬著。”
燕錚看了她一眼,竟真的將手帕塞進嘴里。
那方繡著劍蘭的手帕,似乎還有蕭婉儀掌心的香氣。
此刻被他咬在齒間,染上了點點猩紅,竟有種說不出的曖昧。
蕭婉儀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專注于傷口。
燕錚服用了解毒丸,身上還有特制的解毒膏,她給他涂在傷口上。
藥膏觸到皮膚時,燕錚身體顫抖了一下,悶哼一聲。
“快好了。”
她低聲說,不知是在安慰他,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等包扎好最后一處傷口時,夜色已經很深了。
“靖王尋不到我人,必定會發難蕭府,你只說昨夜與我一起賞花燈,我吃醉了酒,留宿蕭府。”
“他手中沒證據,高朗清理得很干凈。”
燕錚見蕭婉儀轉身要走,拉住她的手腕說出這句。
“若他要強闖,我便以死相逼,我是女子,靖王不敢亂來。”
就算昨夜靖王看到的刺客是燕錚,沒有真憑實據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燕錚唇角勾起一抹笑,將那方帕子收進腰間。
“很聰明,甚至,你還可以將此事鬧大。”
聽到燕錚的話,蕭婉儀微微蹙眉:“鬧大?”
“你擅闖靖王府,還要我將此事鬧大,若是真的鬧到陛下面前,你還能逃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