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蕭臨淵的話,盧丹華心中卻在思索。
自己方才那番應對雖無錯處,但恐怕并未完全打消他的疑慮,甚至可能讓他更確信了什么。
她維持著笑容:“家主體恤,妾身感激。那妾身不打擾家主處理公務了。”
“嗯。”
蕭臨淵淡淡應了一聲,重新拿起了筆,目光落回公文上,不再看她。
盧丹華保持著得體的姿態,緩緩退出了書房。
直到房門關上,隔絕了那道如有實質的審視目光,她后背才驚出一層細密的冷汗。
而書房內,蕭臨淵擱下筆,看著那杯依舊溫熱的龍井,眼神冰冷銳利。
她應對得太完美了。
完美得,像是早已準備好的說辭。
這場對話,雙方都未撕破臉。
只是高手過招,卻是招招致命。
蕭臨淵手中有暗衛,盧丹華知曉,所以她才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處置那些人。
而他如今,還需要盧家,需要她,他就斷然不可能,直接點明。
個中緣由,不過還是因為蕭婉儀那個賤人。
蕭臨淵欣賞他這個女兒,蕭婉儀說的話,他總是會信的。
她得想個法子,讓蕭婉儀先失寵才行。
此時京郊皇陵,一個黑衣人伸手扣動機關。
毒氣瞬間彌漫出來,他帶著面具,憑借圖紙,朝著皇陵中走去。
一旁的字碑上刻著天宗皇帝陵寢。
這是前朝皇帝的陵墓。
“誰?”
前方傳來光亮,黑衣人怒喝一聲,隨后一柄長劍刺來。
招招致命,直指黑衣人咽喉。
黑衣人納悶,怎么會有人,躲得過毒氣,提前進了這皇陵?
他慌亂躲著,被前方那人逼得只能步步后退,又從皇陵中退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