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鴻興致蠻高,他其實也不喜后宮那些女子將他奉起來,唯唯諾諾生怕惹他生氣的樣子。
而沅稚在他面前,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,這家常的樣子,最是拿捏景鴻的內心。
景鴻牽著沅稚的手,剛入御花園內。
遠遠見著一薄衣女子在翩翩起舞,雖身姿嫵媚,可這個時辰還在御花園里如此,看起來異常的詭異。
其身前擺了個小小的案桌,供奉著水果等物。
景鴻不悅,以為有人在宮里搞鬼神之說,大步走向這女子。
“你是何人?這么晚了在這做什么。”
景鴻的聲音剛響起,此女子抬起頭來道:“皇上,嬪妾是儀貴人,今日在此,是為了祈求皇上龍體康泰的。”
“近幾日,嬪妾奉命在靖和宮養病,病已好了三日了,卻不見皇上來,又逢這幾日冷了幾分,想著為皇上祈福,可不敢聲張,只得這個時辰才能…”
儀貴人這話說得沅稚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大半夜穿成這樣祈福?誰信。
可景鴻卻心軟了下來:“你病既好了,怎的不讓太醫來報與朕,朕完全不知。”
景鴻走過去扶起跪地的儀貴人,摸著儀貴人冰冷的手,有些心疼。
這儀貴人模樣雖不是一等一的,可這身姿當真是無人能敵,加上秘藥的關系又媚了幾分。
沅稚輕輕咳了幾聲,儀貴人嚇了一跳。
“既然皇上有人陪了,那嬪妾便先退下了。”
沅稚今夜的目的只為引來景鴻,不是來爭寵的,目的既已達到,無需再留。
“好,你先回去吧,朕讓雙祿送你。”皇上將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披在儀貴人身上。
“是,多謝皇上。”沅稚行了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御花園。
途中,雙祿不解,問沅稚道:“小主既然愿意成全儀貴人,怎的前幾日還…”
沅稚雖然未與儀貴人正面沖突,可那日在靖和宮確實沒有給儀貴人好臉色瞧。
“一碼是一碼,她既已求到你頭上了,不如我來出面幫你一下,省的你為難。所以我成全的從來不是什么儀貴人,而是你。”
沅稚的回話讓雙祿受寵若驚。
“這可使不得,為皇上和各宮主子謀劃是奴才分內之事。”
雙祿心內是感激沅稚的,當時踏雪求到他身邊,也是讓他享受了一把當總領太監的滋味,可卻被都公公潑了冷水。
雖說雙祿是都公公的徒弟,可畢竟都公公還在,不喜雙祿在主子們心里的地位越過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