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雙祿立馬捕捉到她的情緒,遂道:“儀貴人還未醒,不如先問問踏雪,一旦是娘娘的私人物件,那奴才們可是僭越了?!?/p>
還是雙祿想得周到。
“踏雪,這匣子里是什么?”景鴻又開始問她。
她本以為小廚房沒搜出來,就算躲過去了。
“這…這匣子里的東西都是小主親啟的,不容奴婢們插手?!?/p>
踏雪只得硬著頭皮說了謊話,她可不想讓皇上審問她,若是進了慎刑司,可怎么好,儀貴人不會救她的。
踏雪也是在賭,那日琥珀的話她聽進去了。
都是為主子賣命,若主子犯了錯,還要背鍋。
踏雪不想,憑什么,憑什么事兒是主子們做的,而受罰的卻是奴婢。
踏雪說罷,垂眸冷冷盯著榻上的儀貴人,她希望她不要醒來。
可孫太醫的醫術很不錯,幾針下去,儀貴人已經有了些反應。
踏雪此時嘆了口氣,心里想著,是不是要完了,若儀貴人醒來知道自己這么回話,該不會…
踏雪不敢想下去了,閉著眼睛跪在原地,靜靜等著儀貴人醒來。
“咳!咳咳!咳咳咳!”儀貴人猛咳幾聲,緩緩睜開了眼睛,景鴻的臉出現在她面前。
儀貴人頓時笑了笑,臉色雖然蒼白,可眉間的喜色一目了然。
“皇上…嬪妾這是怎么了?”儀貴人渾身無力,聲音弱弱的。
“你先養好病,待你好些,朕有些事需要問你。”
景鴻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,可有些冷,不似方才在御花園的柔情。
“皇上,是嬪妾做錯了什么么?”儀貴人掙扎著要起身,奈何身子太虛了,又摔回了榻上。
景鴻連忙扶了她一把:“不要多想,身子要緊,一會兒讓踏雪伺候你喝藥,待身子好全了再說。”
“皇上…”儀貴人緊緊拉住景鴻的衣角,不肯放,“能陪陪嬪妾么,近些日子,宮中眾人皆以為嬪妾是患了肺癆,不肯接近??擅髅鳌?/p>
“好了,說這些做什么,朕來過了,她們就不會那么說了,你好生歇著。雙祿,那匣子給儀貴人瞧瞧。”
景鴻本想過幾日再問,可見儀貴人如此糾纏,又覺孫太醫的話沒錯,想盡快弄清楚原委。
“儀貴人,您瞧瞧這匣子,里面裝的是什么?奴才們打不開也不敢破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