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一只只像是螢火蟲的飛蟲,它們的身體發(fā)著光,幽幽的藍色,宛若夜幕里的星子。
楚禾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,抬起的眼眸好奇的追隨著飛舞的蟲子,黑色的眼眸里也好似是落了光彩。
不知不覺間,緊張壓抑的氛圍也淡了幾分。
她仰起臉,“你不記得過去了,我覺得我們應該來個自我介紹,重新認識,我叫楚禾,來自中原。”
“阿九。”
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后,他便不再說話了。
楚禾心知阿九兩個字是編號,應當不是他原本的名字,但她也沒必要多問,不知道從哪里溜進來了一陣陰風,一縷白色發(fā)絲擦過楚禾的臉頰,誘得她又一次抬起眼眸。
有了光亮,少年的模樣更為清晰。
極長的白色長發(fā)胡亂的披散著,還染了幾點血色,像是糟糕的月華,他的面容隱沒在長發(fā)之后,一眼看過去,倒像是厲鬼。
透過發(fā)縫,才勉強可見他的膚色極為蒼白,還有那藏在白發(fā)之下的一雙紅瞳,紅的純粹,不染雜質,隱隱有幾分純真無垢。
他在看著她,用更合適的說法,是在審視著她。
這個叫阿九的藥人,還并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。
楚禾不會武功,又不會什么法術,心知自己要在這個毒蟲遍布的地下世界活下去,就必須得要綁著他才行。
畢竟從沒有藥人再來爭搶她的情況來看,他應當是這里最強的藥人。
楚禾悄悄地觀察四周,石洞內只有一張石床,四周石壁上都是陳列著瓶瓶罐罐的木架,那些黑乎乎的罐子里似有活物,她并不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。
眼角的余光掃到角落處有一汪小小的水潭,倒是方便洗漱。
阿九絲毫不覺自己此時血污的模樣有什么不妥,施施然走到石床邊坐下,一根手指繞著自己的一縷白發(fā),藏在白發(fā)下的眼睛猶如紅琉璃寶石,視線凝聚在她的身上。
“你說與我是未婚夫妻,有何憑證?”
他并不記得前塵,也不覺得自己會瞎了眼看上一個如此干癟的女性,但小青蛇證明了她沒有撒謊,不由得心存疑慮。
楚禾哪里拿的出憑證?
(請)
她好似要把我吃了
但她勝在腦子靈光,掏出來一枚魚形玉佩,信誓旦旦說道:“這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,魚形玉佩有兩枚,可以合二為一,象征著你與我本該是一體的夫妻。”
阿九眨了眨眼睛,略微迷茫,“為何我身上沒有這枚玉佩?”
當然是因為另一枚玉佩在她那個真正的未婚夫身上!
楚禾兩手捧著魚形玉佩,紅了眼眶,“你當初送我玉佩時,便說這象征著我們情比金堅,玉在人在,玉亡人亡,所以我?guī)捉浰澜伲紩Φ谋Wo這枚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