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過喬欣可能會想方設法偷走證據,一直藏著u盤,想著盡快送到警局,連備份都沒有準備。
可我萬萬沒想到,那個幫她脫罪的人會是自己的丈夫。
為了保護喬欣,他甚至不惜拿母親的命和全海市律師來威脅我。
我的女兒,真的要白死了嗎?
我本想回病房看看母親,卻被薄靳言一把扯住手腕:
“欣欣體諒你傷心,怕你勞累,主動幫你布置好了小寶的靈堂,讓咱們現在過去。”
“記住,小寶的死只是個意外,我已經說過她了,等會兒我不想再聽到你對她說那些難聽的話。”
一路上,我盯著儀表臺上的水晶球發呆。
這是薄靳言送我的第一份禮物,里面相擁著的卡通情侶雕塑是他照著我們的模樣,一點一點雕刻的。
那時候他還不是高高在上的薄總,只是我母親班上最孤僻又不合群的學生。
薄靳言父母車禍去世,親戚們搶走了賠償款,他連學費都拿不出。
母親不忍心,拿出家里的積蓄資助他,還讓他住在我家。
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日子里,我怕他想不開,整天陪著他,鼓勵他,講笑話逗他開心,給他補功課。
后來薄靳言發憤圖強,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,畢業后創立公司。
公司上市那天,他終于鼓起勇氣和我求婚,除了一堆高奢禮物,就是這個他親手做的水晶球。
我記得那天他眾目睽睽下單膝跪地,語氣深情又篤定:
“阿舒,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些庸俗的禮物,我送你那些,是因為別的女人有的,我也要讓你有。”
“這個水晶球,其實我早就做好了,卻一直不敢送給你,因為它除了能代表我對你的愛,就再沒有別的價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