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在這店里與陸拾離初見時那樣,衣服被酒沾染地方瞬間燃起瑰麗的火焰,將這件珍寶一點點吞噬著。
可到一半時,楚情詞后悔了,這是陸拾離送她的,她還是舍不得。她抬手將火焰滅去,伸手摩挲著那被火焰燎出的缺口,像是此刻她的心臟。
在這時,她好像聽見破碎的嗚咽,像是幼貓在哭泣,溫熱的液體,沾shi了她的眉心。
楚情詞驟然抬起頭,看向陸拾離房間所在的方向,眼中明暗不定,最后化為了一縷火焰鉆進了陸拾離懷里的小狐貍中。
抵在小狐貍額頭上,埋頭抽泣的陸拾離并沒有發覺懷里的小狐貍眼睛忽然亮了亮。
楚情詞不聲不響地窩在她懷中,就這樣靜靜聽著,抽噎聲持續了很久,聽得她心痛如絞,最后施了法迫使她入夢休息。
她這才敢動起來,將陸拾離半埋在被子里的臉推了出去好讓她能呼吸一些新鮮空氣。
陸拾離雙眼紅了一圈,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淚珠。
楚情詞從她懷里鉆出來,伸舌一一舔舐去她眼上的淚水,然后定定看著她的睡顏。
她想,淚水苦澀,明明是不舍離去的,為什么你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同樣的選擇?
我還以為這次會是不一樣的。
或許我這次應該將你困在身旁,讓你哪里也去不了。這個念頭無數次在楚情詞腦海里滾過,最后都不了了之。
因為她知道那樣做,陸拾離會不開心。
楚情詞俯身蹭了蹭陸拾離的鼻尖,再次鉆入她懷里,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,額頭抵在她的下巴處與她一同睡去。
第二日,天剛剛蒙蒙亮,陸拾離就被手機上定的鬧鐘喊醒了,自從來楚情詞這兒以后,她已經很久沒用過鬧鐘了。
她小心起床,即使是在自己屋里,她也不敢有大動作,害怕將楚情詞吵醒。把一切東西打理完后,她看著床上的小狐貍,最后還是決定將它單獨放在包里背著帶走。
陸拾離提著行李箱出門,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,深深看了一眼楚情詞的房間,捧著昨天采來用于告白的花束下了樓。
薄薄的晨陽從玻璃窗灑入屋內,屋里靜悄悄的一片,只有一道明顯的呼吸聲。
陸拾離將行李箱放在一邊,解開綁著花束的草根,將它們分散著插入花瓶之中,將這一切做完之后,她低垂下眉眼,正準備離去。
忽然身后冒出一道聲音:“陸小姐要去哪?”
陸拾離回過身,看見帶齊了一身裝備的青黛正站在后門那兒,意外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青黛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樓梯上,正向她悄悄搖頭的楚情詞,繼續往里走去,“昨天楚小姐告訴你要去妖管局了,遵從徐青余的囑托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陸拾離的差點把這茬給忘了,沉默了一會說:“那是妖管局,對你而言不利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