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眼,卻看見不遠處的花叢一角閃出一片白色的衣角,她眨了眨眼,還未看清,清霜便已奔了出去:“師尊!你回來了!”
來人換了身衣裳,似乎已精心梳洗過了,白衣依舊,接住清霜的飛撲,
邱以微敬贈師妹白以濃
看著他的表情,邱以期卻忽然連繼續說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,他深知自己沒有資格站在這里,以長輩的姿態對林慕禾再說些什么話,嘴唇顫了顫,他低了低頭,無力地笑了一聲:“也罷,見你如今雙眼復明,身子好起來,我們也知足了。”
林慕禾看著他的面容,總覺得熟悉,但沒想深究,點了點頭:“多謝前輩。”
她越是這樣,就讓人越想到那之后的一切始作俑者——林胥,他如今身居高位,風光無限,讓人恨得牙癢癢。
“我不多留,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,只是來看看你。”原本的計劃被推翻,邱以期難堪地不敢再待下去,出聲告辭。
顧云籬時刻觀察著他的神色,頷首目送他有些狼狽的背影離開,心中也起了疑。
林慕禾還是怔怔得,似乎還在想方才邱以期的話。
“云籬,”她忽然開口,“劍道是個什么地方?”
顧云籬瞇了瞇眼,沉吟了片刻:“江湖東西南北中各分五大派,有入世者如閬澤、集成,有俠義戍邊者如刀術,更有避世只逢亂世而出者,是為劍道。”
她沒說西南巫術一派,畢竟這一派系,連曾經的得意弟子顧方聞都說不清究竟是個什么情況。
“劍道居于福建閩地,西山是其分系中最為卓絕的一派,人才輩出。”
“她不是劍術最卓越的那個,卻是最刻苦,受長老器重的。”白以濃坐在一塊假山石上,白衣順著石頭嶙峋的形狀下落,緩緩說著,“你問這個作甚?”
清霜站在一旁扎著馬步——這是白以濃初次見面問候她的大禮,多年不見,看看基本功夫有沒有落下。
“我聽一個師叔說,林姐姐的母親也是劍道之人,看來師尊你也已經知道了呀。”她笑了笑,面前的白以濃瞇眼,拿劍柄懟了懟她的膝窩,不留情面。
“再下伏,不夠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