叢宜搖搖頭。
“不然我們去醫院?”
叢宜搖頭。
她看上去實在太不好了,臉紅的幾乎要透出肌理,但是嘴唇蒼白,奚然又掙了掙手腕還是沒掙開,她都無奈了:“你松手,你捏的有點疼?!?/p>
奚然手腕很細,被她一掌牢牢攥著,叢宜不想松開,是用了勁的,微疼,但是奚然彎著腰俯在叢宜床上,腰更酸。
她準備再勸勸,叢宜卻松開了。
她松了,沒徹底放開,還心懷歉疚似的揉了揉奚然的手腕。
畫面更奇怪了。
奚然一怔,手從她五指間脫開,說:“你等著,我給你找藥?!?/p>
她把香包系在叢宜床角,隨即馬上去找藥。
退燒藥是常備藥,有很多,奚然看說明書和有效期,摳出一顆給叢宜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燒的有些神志不清了似的,愣愣捏著藥,遲遲不張嘴,奚然把杯子遞給她,她也就看著。
不會把我聰明的室友燒成傻子吧?
奚然從她攤開的掌心捏過藥,給她示范:“啊。”然后在叢宜復刻行為的時候塞進她嘴里,把杯子遞給她,讓她:“喝水。”
聲控的,一說話就聽。
奚然拿回杯子:“睡覺吧,睡一會兒,醒了要還是不舒服跟我說,我們去醫院?!?/p>
叢宜說:“嗯?!?/p>
她看著她,似乎還想拉住奚然。
奚然沒留意她的目光,只是又在行李里翻了翻。
退熱貼也有。
奚母給她準備的很充足。
回頭的時候叢宜已經躺下了,她也覺得難受,但又好像就那樣吧。
奚然給她貼上,俯身間又對上了目光——
黑亮、燒的水潤的眼眸,直勾勾的目光。
奚然抿唇,給她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。
她真的不太會照顧人。
奚然說:“閉眼,睡覺?!?/p>
叢宜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眼,昏沉的大腦仿佛墜入一片漆黑眩暈,那瞬間仿佛空間時間齊刷刷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