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然哼了一聲,蹲在地上翻行李,要把帶來的厚衣服都理進衣柜里,有點亂——
叢宜很上道,幫她整理,幫她掛在衣架上,放進衣柜里,理的整整齊齊。
奚然給叢宜豎了個大拇指:“好厲害呀。”
她和她媽媽聊過天,大致了解叢宜家的事情——
其實挺可憐的,雖說苦難是不能被比較的,但是奚然捫心自問,她在叢宜的境況里做不到成為叢宜這樣的人。
她有時候不太能想象,叢宜是怎么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,能夠這么堅強獨立自主,雖然那個房間的確很樣板房,但是干凈,而她人又樂觀又活潑還很勇敢。
奚然喜歡這樣的人。
合上行李箱,叢宜把它放到柜子頂上,還來不及說話,被奚然親了一下臉頰。
鼓勵的意味大于一切,叢宜看向她含笑明亮的眼睛。
她的喜歡和不喜歡,都很明顯,。”
她語速很快,帶著憋屈,似乎從來沒有這么吃過虧,偏偏老是栽在叢宜身上。
距離相近,呼吸近到可聞,奚然不敢看她的眼睛,她對叢宜心軟——
也許她本來就是心軟的人,也許因為她喜歡叢宜。
她咽了咽口水:“必須、必須約法三章,不然……”
其實不用奚然威脅,叢宜很難拒絕她。
奚然還沒說出來,叢宜說:“哪三章?”
奚然純粹為形勢所迫,只是福至心靈隨口一謅,但是兩人天天共處,即便囂張如她,也有羊入虎口的柔弱錯覺。
“上次……”奚然想到了那天的事情,耳尖發紅,頂著氣、虛張聲勢地說,“上次的事情是極限,最多只能到那個程度,再深不可以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