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還是想不起來,這人到底是誰。
曹文萃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,緊緊盯著許天茂:
“姑父,你不記得我了?”
這一聲姑父,如同劈開了許天茂的天靈蓋。
他聲音顫抖:“你你是小安?”
張淮安捏著拳頭,額角青筋凸起,眼里恨意滔天:
“姑父,你終于想起來了!”
許天茂退后一步,差點被臺階給絆倒:“不不對,你不是小安,張家人都死了,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!”
砰!
張淮安忍無可忍,一拳打在他的臉上,咬牙切齒道:
“是啊,你以為張家人都死了,不會再有人記得當年的事!
你就可以搶了我家錢財,重新娶妻生子,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,過得逍遙自在。
你沒想到吧,那天我跟小叔在山里找鳥蛋,玩的忘了時間。
回去時天已經黑了,恰好聽到你在跟人說話,你說張家人都死了,那些金子,就屬于你們的了!”
照出半邊天的大火,村里人的呼喊,躲在暗處的許天茂跟人肆意分贓,嚇得彼時還是個少年的小叔和孩童的他瑟瑟發抖。
小叔死死捂住他的嘴,不許他發出聲響。
一直到許天茂跟人離開,他才哭出聲來。
許天茂臉色驟然慘白,
當年,他借口外出辦事不在家,夜里偷偷潛回來,與人合謀燒死了張家所有人。
因為怕人發現他的蹤跡,壓根沒敢進去檢查尸體,趁著大火燒起之時就走了。
回來后,再悲痛欲絕的說,張家是擔驚受怕畏罪自盡,再悄悄把張家的兩壇金子給挪了位置。
他想到這里,呼吸變得粗重:“是你是你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