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臺前冒出鑲嵌著玫瑰與白骨的氣泡框,質(zhì)問:“大膽裴氏,還不服罪?!”
底下正對著的是光禿禿的簡陋氣泡,“臣妾無錯,為何要服!”
季年一整個人都畫嗨了,已經(jīng)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藝術(shù)里面。
畫面轉(zhuǎn)移到裴氏身旁的一只紅毛狐貍上。
這狐貍高高地抬起頭,一張諂媚的臉望著季閻王,連尾巴尖尖都高傲都翹起,用四只小小的爪爪發(fā)誓:
“臣妾要告發(fā)裴氏讓員工亂加班,穢亂公司,罪不容誅!”
“臣妾愿以狐爾佳氏一族起誓,如有半句虛言,全族無后而終!”
每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裝飾,就像是種惡毒的詛咒。
下一格畫面的中心又回到了巍峨的季閻王身上。
鳳眸半闔,長睫撲閃,似早已洞悉所有的冤情孽主,朱筆將落未落,而生死簿上早已寫好裴某的死刑,只待最后一批:
先入拔舌地獄!
再上刀山,下火海,趟滾滾油鍋!
臺下的裴火柴人早沒了先前的神氣,此刻正瑟瑟發(fā)抖,乞求著季閻王是否能酌情考慮一下。
但是這等奸佞小人怎能阻擋我們鐵面無私,奉公執(zhí)法,清正廉潔,玉樹臨風……的季閻王呢?
裴火柴人最終被眾火柴人拖出去了。
最后一格里,季年高坐明堂,一絲不茍,身旁紅毛狐貍諂媚地堆著笑,用頭頂上最柔軟的毛去蹭季閻王的指尖。
酣暢淋漓!
快哉!快哉!
等畫完季年才發(fā)現(xiàn)好像有點不對。
哪來的狐貍?
拖出去……
不行,誰說狐貍就是陸……那誰的?
有專利嗎?
不要刻板印象嘛。
季年這樣安慰著自己,一抬頭,就撞見了一雙狐貍眼,頓時,心跳驟停。
咋……真見狐貍了?
“季助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