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盈咬了咬唇,終于還是低聲說,“你不是都知道了嗎……護國寺里,悉心照料你的人并不是我,是柳蘭心。是我……冒名頂替……”
她不敢看謝宣的神色。
平心而論,若被這樣愚弄的人是柳盈,她都非得把那個冒牌貨扒皮抽筋不可。更何況是謝宣呢?
這樣小心眼,這樣的一肚子壞水!
她坦白了,他卻就是不說話,任由柳盈在沉默中胡思亂想,忍不住瑟瑟發(fā)抖起來。
謝宣從手邊抽出一道奏折,扔到她懷里,“打開看看。”
柳盈滿頭霧水,打開一看,愣住了。
竟是一道請求廢后的奏折,言皇后柳氏,為后五年無子,且言行無狀,理應(yīng)廢黜,另選賢良!
奏折下署名的眾人中,她那位庶兄赫然在列。
柳盈心頭一顫,恍然間,夢境竟仿佛與現(xiàn)實重疊,她忽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——謝宣真的會廢后嗎?她真的會像夢里那樣,被一腳踢出宮門,被柳景言灌下毒藥?
她的手指不由攥緊xiong口的寢衣,呼吸一陣陣急促起來……
謝宣低頭看她。
她一向艷若春花、張揚明媚,可此時卻像驚弓之鳥般,泫然欲泣,楚楚可憐。
眼尾泛紅,睫毛也顫抖地厲害,那神色分明驚惶而又委屈,唇卻微微張著,喘息間帶著不自知的媚意……
柳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,好像溺水的人抓著根救命稻草,淚眼盈盈道,“你……你不要我了……你是不是要廢了我?”
眼波瀲滟之間,凄楚地令人心疼,偏又因這張秾艷多情的臉蛋,生出幾分勾魂奪魄的艷。
謝宣捏著那尖尖的下頜,抬起她的臉,“一個為了權(quán)勢地位,處心積慮接近我的女人,盈盈,你說,她還配獲得原諒嗎?”
他笑了笑,有幾分自嘲的意味,“……你到底有幾分真心?幾分假意?”
柳盈心頭狠狠一顫,眼睫劇烈顫抖,卻偏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她知道他說得對。她確實欺騙了他。
可她也不是毫無感情的……至少,不是現(xiàn)在。
謝宣看了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心頭更是寒涼,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,不許她說話,“你想要這個后位,我可以成全你。可其他的,盈盈,你不配再奢求。”
話音落下,寢殿內(nèi)一時寂靜無聲,只剩外頭風吹過樹枝的聲響。
謝宣的眉眼冷了下去,拍了拍她的屁股,“寢衣脫了,朕要肏你的騷穴。”
早在她醒來的時候,謝宣胯下粗壯的肉根就硬了。
他本來就xingyu極其旺盛,以前不過是怕嚇著她,弄壞了她的身子,常常強壓著欲望。
如今,他倒恨不得直接將柳盈肏壞算了,畢竟,爬上龍榻,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