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語晨突然跪了下來,眼淚直流。
“阿宴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再相信我一次,好不好?”
沈之南也跟著跪下,哽咽著說:
“祁總,都是我的錯,你別怪江總,我現在就辭職,馬上離開這座城市”
我看著眼前這一幕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“不必了。”
我轉身走向門口。
“明天上午九點,民政局門口見。”
走到門口時,我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他們一眼。
“對了,那盒雪茄,我投保了兩千萬。律師會聯系你們談賠償的事。”
說完,我推開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6
第二天上午,民政局門口的風卷著深秋的涼意,刮得人臉頰生疼。
江語晨攥著我的西裝袖口,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里,昂貴的定制西裝被她抓出幾道褶皺。
“阿宴,我們不離婚好不好?”
她妝容花得一塌糊涂,眼淚混著睫毛膏在臉上畫出狼狽的痕跡。
“以后我不管你吸煙了,你那盒雪茄我也想辦法再給你買一盒一樣的,我把國內所有雪茄莊園都買下來給你,你想要多少帝王級都有!”
我抽回手,西裝袖口的褶皺像道諷刺的疤。
“江語晨,你到現在還不明白?”
我撣了撣被她抓過的地方,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“我要的從來不是雪茄。”
她突然跌坐在臺階上,不顧來往行人的側目,放聲哭起來:
“十年啊祁宴!我們結婚十年!就為了一盒煙一個男人,你要毀掉我們十年的感情?”
“我已經跟他斷干凈了!我把他送出國了!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!”
“你還要我怎樣?你要我死給你看嗎?”
我彎腰,將離婚協議放在她面前的臺階上。
“簽吧。”
晨光透過民政局的玻璃門照進來,在協議書上投下冰冷的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