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倆愉快地達成共識,默契擊掌。
“安吾,只要兩張東京新開的游樂園門票,我們就原諒你了。”
坂口安吾眉尾一抽:“所以太宰,你剛剛其實是在耍我?”
太宰治無辜道:“沒有哦。哎呀,我確實生氣了。”
坂口安吾好氣又好笑:“我真是服了,明明知道你不正經(jīng),卻還是掉進了你挖的陷阱里。也是,論計謀,誰能比得過前港口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?”
雖然不高興自己又上了太宰治的當,但卻還是松了口氣。他們間的情誼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,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內(nèi)疚和不安。
太宰治回道:“太謙虛了,能在森鷗外手底下不露馬腳地臥底這么長時間,可不比我遜色。”
坂口安吾松了松僵硬的肩膀,笑道:“兩張門票對吧?也算作我?guī)筒簧夏銈兠Φ难a償吧。”
“安吾叔叔,你人簡直太好了。”千穗感動捂嘴。
——安吾叔叔的脾氣是真的好,難怪能和爸爸做朋友!
掛完電話吃完飯,太宰治在幫忙收拾碗筷,千穗叫停他,讓他好好躺著就行,自己則端著餐盤下了樓。
“誒?怎么感覺好像還忘了什么事情?”千穗的動作頓了一下,茫然地歪了歪頭,“奇怪算了,還是想想去游樂園前要做什么準備吧!”
千穗心情雀躍地哼起了小曲。
“游樂園,游樂園~”
從電車走出到站臺,
東京的空氣給人一種涼絲絲的感覺,比橫濱更冷。
乘客從電車里蜂擁而出,瞬間就擠滿了站臺。這甚至還是他們特意錯開了出行的高峰期的情況,千穗簡直目瞪口呆。
前進的人流中央,站在原地的太宰治和千穗就像立在溪流中的石頭,四周的水不斷擠壓過來。千穗身形矮小,不易被注意到,而且她還要護著掛在xiong前的相機,因此被路人撞了兩下,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蹌兩下,眼看著就要被人流裹挾著帶走,一只纖長的手及時從后面拎住了她的后領。
千穗松了口氣:“還以為上來就要不幸地走散呢。”
太宰治抱起她:“東京的電車站臺比橫濱要可怕得多呢。”
千穗示意性地蹬了兩下小腿:“我自己可以,放我下去吧。”
太宰治不置可否,道:“別擔心,
我的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,
否則與謝野醫(yī)生也不會同意我?guī)銇碛螛穲@。這時候顧及這種小事,反倒容易造成走散、被拐賣這種大事哦,不要因小失大。”
太宰治說得頭頭是道,千穗辯論不過他,索性安下心來,一手環(huán)住太宰治的脖頸,一手抓著相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