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逸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阿玄,你先聽我解釋!我只是……”
陳旭白卻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“你們,你們不要吵架,我真的,真的害怕……”
他哭得一抽一搭,缺氧暈了過去。
夏清逸也再顧不得什么照片,立馬扶起陳旭白。
我氣得渾身發抖,低吼道:“夏清逸,你再敢走一步,我絕對會讓你后悔。”
她微微偏過頭,聲音帶了指責的意味:
“祁玄,你情緒這么激動,我們沒法聊,等你先冷靜下來,我再和你好好解釋。”
說完,大步往前。
陳旭白枕在她臂彎處,微微睜開眼。
抬頭對上他的視線,卻見他臉上的癡傻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清明。
無聲的口型朝我道:對不起啦,哥,我必須留在地下二層。
直到他們走后,屋內寂靜一片,我才聽到自己淚水砸在地面的聲音。
原來,夏清逸也并不是忽然間爛掉的。
想明白后,我甚至釋懷般的笑出了聲,非要等到心臟碎成粉末,才徹底認清現實。
終于發泄夠了,我抬手抹了把臉,堅定的打通一個電話。
“喂,地下二層警衛員嗎,我舉報,這里有人私藏地下三層的人。”之后的半天,夏清逸許是心虛,極力避免和我打照面。
直到時間來到傍晚。
她才打開我的房門,“阿玄,三層的車快來了,你收拾好了沒有?”
我正埋頭將大包的資料往行李箱里倒。
夏清逸并未察覺,卻很眼尖的看到垃圾桶里的戒指,猛地拾起。
“祁玄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我側眸看著那枚素戒。
當年結婚時,夏清逸剛嫁到周家,沒什么錢,為了體諒她,我只要了這個素戒。
至于婚后的幾年,她從未在任何特殊的日子里送過我什么東西。
我以為她只是不懂風情。
可是昨天,我搜索到陳旭白的社交賬號,才發現夏清逸自他出道時起的每個紀念日都會送上各種奢侈品。
“不要了。”我諷刺的扯了扯嘴角。
全都不要了,包括夏清逸。
哪知她卻黑了臉,“阿玄,別再學小男生慪氣了,你如今都幾歲了?”
我沒抬頭,屋子里只有收拾東西的細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