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然不知道。”她能知道才有鬼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并沒有夢到原因。
葉緋霜起身:“我去找逸真大師。”
逸真大師很快來了,和上次一樣,為寧衡招魂。
葉緋霜在一旁協助他。
結果也和上次一樣,寧衡醒來后,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。
逸真大師似乎有要事在身,來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陳宴想攔他,沒攔住。
葉緋霜坐回椅子里,單臂撣在桌上撐著額頭,陷入了沉思。
上一次,寧衡魘著后,一直在說他腿斷了,一直在嚷嚷為什么不去救他。
那可是上一世真實發生的事。
那么剛才寧衡說的,也是上一世真實發生的事。
所以上一世,陳宴把璐王和璐王妃給殺了?!
這她是真不知道。
前世她只是聽鄭府的下人們議論,說陳宴在庇陽山救了璐王父子,被奉為座上賓。
后來和陳宴在一起后,他并沒有和她提過璐王府。
陳宴目前也在自我懷疑。
怎么著,合著除了寧衡,璐王和王妃也是他殺的?
他上輩子挺能殺人的嘛,陳宴面無表情地想。
其實現在,陳宴只是意外,并沒有多震驚了。
哪怕今晚回去再做個夢,夢見他把皇上殺了,他估計也不會多震驚。
葉緋霜瞟了一眼陳宴,陳宴也正看著她。
他朝外邊輕輕揚了揚下頜。
葉緋霜會意,和他出了房間。
夜霧漸濃,帶著濕潤的潮氣,撲在臉上有點涼,也能更讓人清醒。
陳宴道:“書中記載,登州海中,時有云氣,如宮室、臺觀、城堞、人物、車馬、冠蓋,歷歷可見,謂之海市。有人說乃蛟蜃之氣所化,但我不以為然。同樣,我也不認為今日的祥瑞之兆是憑空出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