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一的少爺,不——唯二的少爺是茍震雷!身高八尺,孔武有力,他姨娘已經死了,野雞縣所有的打鐵鋪都是他外祖家的。”
八尺,不得兩米?
血腥味還沒散盡,前方密林突然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的銳響。
陳爽眼神一凝。
茍旺夫大喊一聲:“是打鐵鋪的人!”
只見林子里沖出二十多個騎著馬的壯漢,個個赤著胳膊,肌肉上青筋暴起,手里拎著的不是尋常刀劍,而是沉甸甸的鐵斧和鐵鏈。
鐵鏈盡頭還掛著燒得通紅的鐵球。
這個高大生猛,肌肉虬結,看起來就多的是力氣。
“茍富貴!你這野種,拿命來!”
有一壯漢嘶吼著甩出鐵鏈,燒紅的鐵球砸在路邊巖石上,“砰”地濺起一串火星。
更糟的是。
兩側山坡突然滾下數十根原木,把退路堵得死死的,一群青衣人出現在山坡上。
茍旺夫又喊道:“陳家的!是茍水姬的人!”
前有鐵斧壯漢,后有滾木封路。
陳爽剛要下令沖過去,茍旺夫臉色慘白指著頭頂,“還有……還有箭!”
做大做強的計劃還沒開始,就被包餃子了。
陳爽抬頭一看,密林枝葉間閃過數十個身穿官服的衙役,箭矢如暴雨般落下。
三方人馬,在同一時間動手。
陳爽心頭一沉,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把三股勢力引到了這里,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。
容不得時間遲疑,陳爽大喊:
“朝著前面沖,誰擋殺誰。”
沈西眼里閃過嗜血的寒光,軟劍一抽,已經站了起來,長劍舞的密不透風,將箭矢一一打落,又有鮮血從他嘴角溢出。
陳爽眉頭一皺,覺得沈西應該是受了內傷。
如此仗義的猛士,他定當肝膽相照。
隨即抱著發抖的招財縮到白轎子旁邊,和伙計一起抓穩顛簸的板車。
老王長鞭一甩,“駕!!!”
沈西將箭矢挑向馬群,中箭的大馬吃痛地跳了起來,有幾只立了起來。
騎在馬上的壯漢本就重心不穩,被馬猛地一掀,好幾人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,手里的鐵斧鐵鏈哐當亂響。
“蠢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