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貨!”
領頭的壯漢怒罵著拽韁繩,卻見沈西的軟劍如靈蛇竄出,“唰”地削斷了他手里的鐵鏈。
燒紅的鐵球失去控制,“咚”地砸在他自己的馬臀上,那馬疼得瘋了似的往前沖,馱著他一頭撞進了前方的密林,枝椏直直刺進他的鼻孔中。
“啊!!!”響起凄厲的慘叫。
就在這時,壯漢們都沖到了近前,掄著大鐵錘就砸向黑驢,老王一把把茍旺夫拉過來。
“駕車!”
他微微駝背的身影猛地竄出,一下就跳到那揮動鐵錘的壯漢馬上,兩手握著他的脖子一擰。
那人脖子硬生生被擰斷,鐵錘把旁邊的壯漢也從馬上砸下去,捂著肋骨折成一團。
“兄弟們!殺過去!!”朱人美抽出一把長刀,催馬沖到前面,兩群人站在一處。
“王書書!寶刀未老啊!”茍旺夫一邊駕車一邊又驚又喜地喊出聲。
沈西咳出的血灑到了陳爽和招財身上,在招財雪白的貓毛上落下紅梅。
這半死不活的樣子,把陳爽心一揪,沈西要是倒下,他們得被箭射成篩子。
但是——好像是他多慮了,雖然沈西臉白的像紙,瘦得像弱雞,但是氣勢又冷又硬。
除了吐血,晃都沒晃一下。
老王專挑馬下手,不知道哪里來的刺刀,專刺馬鼻子馬眼。
不過片刻,剩下的幾匹馬不是癱倒就是逃竄,把馬上壯漢摔的頭暈眼花,被朱人美那群人一刀一個,砍得顱骨碎裂。
“阿爽,走!”
老王舉起一匹昏迷的大馬,像掄錘子似的砸向山坡上的青衣人,硬生生砸出個缺口。
朱人美緊隨其后,長刀劈開滾木的縫隙。
陳爽看一眼滿地哀嚎的敵人,又看一眼這幾個突然爆發的“老弱”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老王不可斗量。
“茍旺夫,快點沖!”
驢車沖出半里地,身后的廝殺聲漸遠。
沈西在搖晃中昏睡過去,陳爽摸他額頭有一點燒,應該是內傷發炎癥了。
把自己珍藏的青霉素藥粉塞進他嘴里,那是他從爛葡萄上刮下來給自己保命的。
陳爽回頭望了眼,只見老王跑得兩腿掄成風火輪,后面跟著朱人美帶著兩隊人馬。
直到老王氣喘吁吁的上了板車,喘氣聲像風箱,抱著招財的陳爽帶著一臉笑問。
“老王爹,你是怎么舉起一匹馬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