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家父子頓時(shí)面露喜色,急忙追問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們少爺讓你們,自行了斷。”袁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,眼神變得冰冷銳利,羅文山父子瞬間僵在原地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羅文山的聲音發(fā)顫,眼球猛地凸起,瞳孔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。他們?yōu)殛懴热灞M心辦事,沒等來承諾的好處,反而要被逼迫自盡?這份落差,讓滿心憧憬的他根本無法接受。
“羅當(dāng)家的,我們少爺說了,你們要么自己了斷,要么我們幫你們了斷。”袁昆的聲音很輕,卻裹著刺骨的殺機(jī),落在羅家父子耳中,像一道驚雷炸響。
“我不信!昨天我們還和陸二少聯(lián)系,他明明說過,只要辦好這件事,絕不會虧待羅家!”羅國豪失魂落魄地喊道,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(shí)。
“我沒功夫跟你廢話,給你一分鐘時(shí)間,要么自己動手,要么我來執(zhí)行命令。”袁昆語氣斬釘截鐵,眼中滿是不耐與不屑。
“我要見陸二少!我們?yōu)樗鲞^力、賣過命,他不可能這么對我們!”羅國豪嘶吼著,想向陸先儒問個(gè)明白,可袁昆的話卻徹底澆滅了他的希望。
“二爺不會見你們的,這既是大公子的意思,也是二爺?shù)姆愿馈!痹ダ淅湔f道。
羅文山渾身一僵,像被抽走了魂魄,重重靠在椅背上,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。他終于想通了——陸先儒要?dú)⑺麄儯臼桥率虑閿÷丁4饲傲_家投靠陸家,本就是一場賭局,賭陸昊能被徹底除掉,可如今陸昊沒死,一旦醒來,必定會追查線索,到時(shí)不僅羅家難逃,陸先儒也會被牽扯進(jìn)來。陸家不愿內(nèi)部火拼,便只能讓羅家父子當(dāng)“替罪羊”,斬?cái)嗨芯€索。
“陸先儒……好狠的心啊!”羅文山苦笑一聲,臉色慘白如紙。他終于明白,自己根本不該卷入陸家內(nèi)斗,無論哪一方勝出,羅家都只會是被犧牲的炮灰。他曾以為搭上陸家是“祖墳冒青煙”,如今才知,那根本是“冒黑煙”,引來了滅頂之災(zāi)。
“爸,我們要見陸二少!這肯定不是他的意思!他說過不會虧待我們的,怎么會讓我們死?”羅國豪想不通其中關(guān)節(jié),近乎發(fā)狂地嘶吼。見父親毫無反應(yīng),他又轉(zhuǎn)向袁昆,厲聲質(zhì)問:“你們根本不是陸家的人!是來破壞我們和陸少關(guān)系的!”他寧愿相信對方是騙子,也不愿接受被滅口的結(jié)局。
“是不是陸家的人不重要,你只要知道,今天要么自己死,要么我們動手。別想著反抗,否則整個(gè)羅家都會被連累。”袁昆的聲音毫無溫度,像死神的催命符。
羅文山終于回神,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,渾身發(fā)顫,近乎哀求:“袁先生,求您讓我見陸二少一面!我保證,陸昊的事,我半個(gè)字都不會泄露!”他不敢反抗——羅家如今只剩幾名黃境高手,而袁昆一行都是武道強(qiáng)者,單袁昆一人就足以踏平羅家,反抗只會死得更慘。
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羅家主像喪家之犬般哀求,袁昆心中生出一絲得意,冷笑道:“別白費(fèi)力氣了,二爺和大公子都不會見你。你該清楚,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。”他看了眼時(shí)間,眉頭皺起,“時(shí)間到了,別逼我動手。”
這番話徹底擊碎了羅文山的希望,他顫聲問:“這事……會不會牽連羅家其他人?”
“放心,只要你們配合,不僅不會為難羅家其他人,事后還會扶持羅家一把,這是你們應(yīng)得的。”袁昆說著,從懷里摸出一根小指粗的紅繩,臉上滿是厭惡。
“爸,我不想死啊!”羅國豪徹底絕望,他正值盛年,怎能甘心赴死?他猛地起身,朝著門口沖去,想逃離這絕境。可他剛動,袁昆便朝身后手下遞了個(gè)眼色。那名手下立刻上前,手中多了一根繩索,從背后死死勒住羅國豪的脖子。
“嗚……嗚嗚……”羅國豪雙手抓著脖子,雙腳蹬地,眼球凸起,拼命掙扎。羅文山見狀,眼中冒火,想上前阻攔,卻被另一名手下攔住。
“羅當(dāng)家的,別反抗,否則整個(gè)羅家都要為你們陪葬。”袁昆冷冷威脅。
羅文山知道無力回天,像具尸體般坐回椅子上,雙眼蒙上死灰。他從未想過,這場看似能改變家族命運(yùn)的交易,最終會讓自己父子喪命。他一直信奉的“祖墳庇佑”,此刻也成了笑話——恐怕羅家祖墳,早已黑煙沖天,哪還有什么“青煙”?
另一邊,羅國豪因缺氧,臉漲成豬肝色,隨后又泛青,眼中滿是驚恐。勒住他的手下實(shí)力接近黃境,任憑他手腳亂踢,仍死死拽著繩索,繩子已深深嵌入他脖子的肉里。直到羅國豪一腳踢倒書架,身體猛地一僵,徹底沒了氣息。
手下松開手,探了探他的鼻息,確認(rèn)已死,便將尸體丟在一旁。“噗通”一聲,這位百億家族的繼承人,就這樣死于非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