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殿下是男子,自是不知道女子的難處,尤其是產子的風險,就像半只腳踏入鬼門關一樣……”
裴司堰忽地轉身抱住了她,把頭埋在她發間,親昵地蹭了又蹭,“好,怎么樣都行,我都依你,孩子,我們不急。你不要再喝避子湯了,我請教過太醫,還有其他法子。”
“殿下,答應我,好好和章承羨談談。”
“好了,此事,我自有分寸,我還不至于色令智昏?”
旋即,裴司堰將她抱了起來,摁在了床榻上的錦裘里,揚手一扯,帳幔如瀑布泄下。
帳幔上的鈴鐺,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聲音……
淅淅瀝瀝,外面下起雨來。
屋檐下的宮燈隨著風雨搖擺,雨水打在庭院里的芭蕉上,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響,這樣的雨夜靜謐,許多情愫在夜色中滋長。
天色還未大亮,擁著她折騰一夜的男人就起了身,他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,生怕驚擾到她。
其實,他剛起身,她就醒了。
裴司堰穿好一套米金色的四爪蟒袍折返回來,俯身,在她唇邊親了親,“這兩日,我要接待北狄使團,可能會晚些回來,晚膳別等我。”
竇文漪忽地睜開了眼,“來的是誰?”
“北狄的右相完顏泰。”
“殿下?你要放他回去嗎?”
裴司堰揉了揉她的腦袋,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精光,“北狄狼子野心,他們誰都甭想順利回去。”
“可是圣上那里呢?”
穆宗皇帝一向忌憚他,若是他暗中殺了完顏泰,破壞了這次和談,還不知道惹來多大的禍事。
裴司堰扯了一抹譏誚的弧度,“別怕,圣上老了,很多游戲規則早就過時了。”
明明打了勝仗,北狄人還叫囂著讓大周賠款,穆宗皇帝竟還要禮部客客氣氣接待這幫北狄蠻子。
真是個軟骨頭!
竇文漪心中猛地一跳,裴司堰難道打定主意,要掀桌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