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瞄了一眼眾人腰側的鼓起,很是忌憚的避開了眼神。
又瞥了我一眼,忌憚變成了惱怒。
“看來是剛才嬌嬌打電話的長輩?”
莫大少爺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態度,矜持而高傲,微微抬高下巴。
說話既禮貌又生疏:
“一點小事,嬌嬌為了一條圍巾發脾氣,居然還能驚動了老人家。”
用詞不痛不癢,好像全都是我脾氣太大惹的禍。
“既然長輩來了,正好,您教教她,有些話,我這個當男友的不好說的太直白。”
“一只狐貍罷了,再喜歡,我還賠不起嗎?”
他輕易做出結論,只等別人執行。
就像在商店里隨意包場,挑揀了一些看中的玩意兒。
大伯微微一頓,半側過身。
目光仿佛能刺進他的血肉里。
“一點小事?”
“你以為,這是小事?”
大伯的聲音低沉,可所有人沒誰敢不聽。
“一只狐貍?”
大伯咀嚼著這四個字,像是在咀嚼莫成洲的骨骼。
他示意后面的保鏢打開捧在手中的紫檀木盒。
盒子里,是一尊銀質的、栩栩如生的狐貍雕像。
狐仙塑像。
“小子,你看清楚!”
“我們徐家世代相傳保家仙,人人皆供奉,代代受庇護。”
“貝貝是我們特意請回家的小狐仙,八年前嬌嬌被綁架,是它及時發現,通知了保鏢。”
“六年前除夕夜仇家投毒,也是它提前發現,自己卻差點被歹徒掐死!”
“它救了我們全族五十多口人,是我們徐家的大恩人!”
“你跟我說,它只是一只狐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