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堂堂正正和梁總交往,你有什么資格警告他們?你要的妥協(xié)我給足了,再得寸進尺……那就看看誰更輸不起!”
說著她要起,但是在鵝卵石上跪得太久,膝蓋疼得站不起來。
她跌坐回去,雙手不停地揉捏膝頭,希望麻痹的刺痛能快速褪去。
顧宴沉的臉冷得不像話,正要出聲,陳遠小跑而來。
他蹲在池邊,在顧宴沉耳旁小聲說道:“顧總,因為您的形象受損,使得公司失去了兩個a級戰(zhàn)略投資項目,有股東開始游說董事會,對您提起不信任案。”
顧宴沉瞇了瞇眸子,起身走出溫泉池。
陳遠趕緊拿來浴袍給他披上。
顧宴沉穿上浴袍轉(zhuǎn)過身,看向季縈。
本想要帶她一起走,但是季縈卻故意不看她。
知道她性子倔,受了這么大羞辱肯定不會和自己同行。
于是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,留下一句句千斤重的話:“邊界在此,望諸位惜福。”
抬腳就走。
陳遠開來的車,就停在路邊。
顧宴沉絕然上車離去。
這時,梁戩和梁硯川也已經(jīng)穿上了浴袍。
季縈慢慢起身,活動雙腳。
梁戩眸色冷冰的看向梁硯川,“既然敢惹事,就該學(xué)會自己收拾干凈,別總指望別人給你善后。”
話音剛落,一道黑影從溫泉池旁的灌木叢中暴起,直撲季縈而去。
而梁戩恰好走到兩人之間。
黑影收勢不及,狠狠撞上他的側(cè)腰。
梁戩猝不及防,身體被巨大的沖擊力撞飛。
他飛出去的方向,又正好是季縈的方向。
而季縈的身后便是陡峭的斜坡,下面情況不明。
電光火石間,她意識到如果自己閃開,梁戩便有飛出斜坡掉落懸崖的風(fēng)險。
于是,她伸手去接梁戩的瞬間,兩人被慣性帶得沖破欄桿,雙雙從斜坡上滑了下去。
“來人,救命”
梁硯川抄起身邊的椅子,在黑影沒有回過神時,用力向?qū)Ψ皆胰ァ?/p>
顧宴沉已經(jīng)上車,陳遠關(guān)門剎那聽見一點響動,但回頭看去,溫泉池被植物墻擋住,看不到情況。
于是他問道:“顧總,好像有動靜,要下去一下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