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”溫聆雪哭了,“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痛,我不該貪戀這份親情,而拼命留下。我去向嫂子道歉,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只要你們能好好過日子。”
“聆雪,”顧宴沉的聲音有些沙啞,但是依舊沒有溫度,“等傷好了,你就出國吧,像顧熠一樣,注銷戶籍,別再回來了。”
溫聆雪呼吸一滯。
顧宴沉不看她驚得說不出話的神情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溫儷走進來,有些詫異。
“怎么這么快就談完了?季縈都把他逼上絕路了,他們什么時候離婚?”
溫聆雪一改病容,“離什么婚?季縈贏了,我們完了。”
“啊?”溫儷震驚。
“還不是你沒腦子,處處被季縈壓一頭,撐不起顧家夫人的顏面。這下好了,連顧宴沉都不再負擔(dān)你和叔叔的生活費了,我也要被送走,你的病沒錢治了,回去等死吧。”
“這怎么可以?不行的!”
溫儷最怕死了。
盡管自己的病已經(jīng)到了晚期,但是到現(xiàn)在還不遺余力地邀請國內(nèi)外專家飛來琨市給她義診。
只要聽說什么藥效果好,不管價格,千方百計都要搞到手。
因為顧宴沉這尊財神在,錢從不是問題。
溫聆雪看向自己母親,意味深長道:“現(xiàn)在是季縈要不要你活的問題。你呀,凡事動動腦子,和她打嘴仗有什么意思,沖動幫不了你,只會讓她占盡便宜。”
溫儷指甲掐進蒼白的皮膚里,掌心慢慢洇出的血珠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青燧便在官網(wǎng)上貼出了那份公告。
其實對于宸矽集團那樣的航母,被青燧這種小碰一碰,并不會造成多大傷害。但是因為拿出了態(tài)度,使得市場對宸矽的前景更加不看好。
宸矽董事會則陷入了更加激烈的斗爭。
當(dāng)天九點,集團發(fā)布股市停牌公告。
顧宴沉處在何種水深火熱中,季縈沒功夫知道,因為她忙著收拾東西出院。
聽見有人進門,季縈以為是蕭夏來接她,頭也不抬地說道:“出院手續(xù)已經(jīng)有人給我們辦好了,你知不知道是誰呀?這人做好事不……”
“小心!”
她話沒說完,被梁硯川打斷。
季縈回頭,看見多日不見的梁硯川正徒手握住溫儷手里的匕首,擋在她身后。
她拿起凳子要向溫儷砸去。
溫儷也嚇到了,趕緊松開匕首,顫抖說道:“我來找她,你攔著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