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御庭原本正在翻閱文件,指節敲擊紙張的聲音戛然而止。他眉宇間沉了一瞬,語氣低冷:
“你這是在趕我走?”
林書知臉色驟變,像是被扼住喉嚨,急忙搖頭,聲音顫抖: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知知沒有那個意思……我只是怕主人會被責怪……怕家里人誤會……”
沈御庭將文件“啪”地合上,緩緩抬起頭,目光沉得像無邊深海。他盯著她看了許久,忽然伸手一勾,語氣壓抑中透著一絲危險:
“站起來。”
林書知順從地站起來,還未站穩,就被他一把拉近,幾乎摟進懷里。沈御庭在她耳邊低語:
“知知現在,越來越會說話了。”
他的聲音像霧,又像刀。
話音剛落,掌風驟起,一巴掌重重落在她臀上,力道讓她整個人往前踉蹌,跪伏在他腿上。
她吃痛地吸了口氣,卻沒有喊出聲,只是趴著,像受過訓練的寵物,輕輕開口:
“知知……真的只是擔心主人……不是想讓主人走……”
她聲音輕細、帶著哀求與黏著,像一只討抱的小獸,在痛苦里依然伸出爪子試圖尋找溫暖。
沈御庭看著她這副模樣,終于低低地笑了一聲。
“既然知知這么乖,那今晚——我就留下來。”
他手指撫上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對視,語氣低沉:
“你也別睡了,坐在我腳邊,好好陪我。”
林書知沒有反抗,只是靜靜點頭。
她跪坐下來,把臉輕輕貼在他的膝頭。明明身體還疼,心還懼,卻還是想靠近——想留住這個男人哪怕一點點的關注、溫度、喘息的空間。
她不是愛他。她只是太害怕孤單了,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附的靈魂——哪怕這靈魂,早已將她拖入深淵。
沈御庭還沒睡,已經過了午時了。
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,一只腿微彎,一只腿懶散地踩在地毯上。昏黃的吊燈從他頭頂灑下,將他周身的輪廓切出冷硬的陰影。
他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,節奏緩慢,卻讓人心驚膽戰。
他垂著眼,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林書知。
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,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——他專屬的寵物,私人物件,一件可以拿捏、可以碾壓、也可以獎賞的東西。
“知知啊……”
語氣輕漫,幾近溫柔,但每一個字,卻都像是刀刃一樣,緩慢劃開林書知的皮膚與神經。
“如果……有一天,我把你交給別人玩一玩,你會怎么樣?”
林書知怔住了,像被雷電噼中。血色迅速從她臉上褪去,眼眸瞪大,驚恐從四肢百骸一股腦涌上來。她跪行兩步,撲倒在他腳邊,死死抓住他褲腳,眼淚瞬間決堤:
“主人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知知只想留在您身邊……”
她聲音顫抖,幾近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