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積蓄在改造倉庫時早已消耗殆盡。
江墨白的工資要負(fù)擔(dān)三個人的基本口糧和聰聰?shù)牧阈情_銷,好不容易存下的積蓄被一掃而空。
米缸快要見底,菜籃子里只有幾顆蔫了的白菜和土豆。
抽屜里那個裝錢的鐵盒,只剩下幾個孤零零的硬幣,加起來不到七毛錢。
房租像一塊巨石壓在沈靜姝心頭。
她翻來覆去睡不著,想著怎么跟柳長生同志開口。
人家那么信任她,給了這么低的租金,結(jié)果她第一個月就交不上!
巨大的羞愧感幾乎將她淹沒。
偏偏就在這山窮水盡的時候,聰聰又發(fā)燒了。
那天下午,聰聰在倉庫旁邊的空地玩耍,跑出了一身汗,回來時吹了點(diǎn)冷風(fēng)。
半夜,他就開始發(fā)燙,小臉燒得通紅,呼吸急促,蜷縮在沈靜姝懷里,難受得直哼哼。
“媽好熱啊想吹風(fēng)…”
“聰聰!沒事的聰聰!”
沈靜姝抱著兒子,心急如焚。
她摸了摸聰聰?shù)念~頭,燙得嚇人!
家里僅剩的一點(diǎn)退燒藥喂下去,效果甚微。
“墨白!墨白!快!聰聰燒得好厲害!”沈靜姝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江墨白也被驚醒,一摸聰聰?shù)念~頭,臉色大變:“不行!得去醫(yī)院!”
深更半夜,寒風(fēng)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