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墨白搖搖頭:“我直接來的醫院,并沒有看到他。”
“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?他傷的很重,我我在車上,是他保護了我。”
不用沈靜姝說,江墨白也能猜到,兩個人直接一定是爆發了什么紛爭。
他嘆了口氣。
“我確實應該去看看他的,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?”
沈靜姝默了默,道:“我想我或許知道。”
風城郊結合部一處廢棄的磚窯旁,那輛撞得不成樣子的吉普車歪斜地停在雪地里。
引擎蓋下還在冒著微弱的白煙。
蔣伯封站在冰冷的磚窯洞口,背對著風雪。
他肩頸處的傷口只是被他用撕下的大衣內襯草草勒緊,但鮮血依舊不斷滲出,將他半邊身子都染成了暗紅色。
失血過多和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灰敗,嘴唇干裂,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腔的鈍痛。
這里,是他當年跟沈靜姝分手的地方。
也是在這里,他發誓要活出個人樣來,堂堂正正光鮮亮麗地站在她面前。
他要她后悔。
他做到了。
可她并沒有后悔。
她仍不要他。
蔣伯封苦笑出聲。
她不要他他這么多年的打拼好像也隨之煙消云散了。
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