聰聰拘謹?shù)卣驹谀莾海聪蛏蜢o姝,沈靜姝朝他微微點了點頭,他就小手一張,抱住了沈育德。
更把沈育德稀罕的沒處喜去,只是一遍遍地說著:“好,好啊!真好”
念叨完像是才想起來什么似的,又問道:“誒?墨白呢?沒跟你一起來?”
沈靜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,又趕緊堆起笑容,介紹道:“爸,這是伯封,我先前寫信提到過的。”
蔣伯封見沈育德一臉的訝異,終究還是沒把那聲“爸”或是“岳父”叫出口,只叫了聲“伯父”。
沈育德更迷茫了,瞧向沈靜姝:“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墨白出了什么事?”
為了不讓父親擔心,沈靜姝完全沒提未婚生子的事,所以沈育德一直以為聰聰是江墨白的。
這會兒當然一頭霧水。
“爸,咱們進去說吧。”
大路離沈育德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,父女倆加上聰聰都坐在后座。
一路上,父女倆的話都沒停過。
“農(nóng)場那邊他們沒虧待您吧?上次信里說病好了,真的全好了嗎?”
沈明德輕輕拍著女兒的手背:“沒虧待,真的。伙食是差點,活是累點,可多少農(nóng)民祖祖輩輩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嘛。”
“我的病是真好了,農(nóng)場領導后來給聯(lián)系了省城大醫(yī)院,養(yǎng)了兩個月,徹底利索了。”
他頓了頓,眉毛忽然皺起來:“他們說你寄來了八十塊錢,孩子,你哪來的那么多錢啊?是不是是不是”
越說聲音越小,眼睛掃著蔣伯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