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點點滴滴都已經滲透進他生活的每個方面了。
如今他消失的無影無蹤,可這家里卻處處都有他留下的印記。
她親手縫制的蕎麥枕頭、冰箱里還凍著兩罐鮑魚牛肉醬、色系相配的餐具和桌布、還有客廳里掛著的她親手畫的裝飾畫……
讓它時時刻刻都能想到她。
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頭,他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,強忍許久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。
后悔的滋味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淹沒了他的理智,擊潰了他的理智。
窗外的最后一絲月色也徹底消失了,陸景川的臉上只剩下了未干的淚痕。
陸景川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的威士忌杯里冰塊早已融化,琥珀色的酒液變得寡淡無味。
他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記錄。
最近三個月,他給姜時愿撥了上百通電話,全部石沉大海。
曾經他每天都想擺脫姜時愿對他的噓寒問暖,覺得她這個人無趣又呆板。
可現在她真的不在自己身邊了,又覺得怎么都適應不了。
直到此時此刻,陸景川才明白不是姜時愿離不開他,而是他離不開姜時愿。
她早就融入了自己生活里的每一處。
助理站在門口,小心翼翼地匯報:“陸總,還是沒有姜小姐的消息……”
“繼續找。”他聲音沙啞,眼底布滿血絲,“把范圍擴大到海外。”
助理欲言又止:“可是您最近耽誤了太多的工作進程,新項目的合同一直沒有簽,股東們都有些不滿了,一直吵著說要開會……”
“我說繼續找!”陸景川猛地將酒杯砸向墻壁,玻璃碎片四濺。
房間里陷入死寂。
他頹然的倒在沙發上,做什么事都沒心思,腦子里只剩煩躁。
這三個月,他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市,甚至親自去了姜時愿的老家,可她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,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
她走的太決絕了,什么也沒有留下。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喘不過氣。
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病房里,童洛希挽著他的手臂撒嬌:“景川哥哥,別管她了,等我出院了我們去雪山好不好?”
當時他是怎么回答的?
“好,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。”
而現在,他連姜時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“備車。”他猛地站起身,抓起西裝外套,“去童家,我現在有一些急事要處理。”
他要和童洛希徹底斷干凈。
既然姜時愿最恨小三,那他就親手斬斷這段荒謬的關系。
他要用清清白白的身份,重新去把她找回來,用余生慢慢彌補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