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臂上那道被她指甲抓開的傷口已經化膿。
邊緣泛著惡心的黃色,觸碰時傳來的灼熱感幾乎能把我的理智燒成灰燼。
高燒讓我的世界扭曲變形,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。
冷汗浸透了我破爛的衣服,但體內卻像是有一團永不熄滅的火在燃燒。
我試著動了動手指,這個微小的動作引發的痛感順著神經一路炸裂到大腦,我咬緊牙關才沒有發出聲音。
叫喊只會取悅她,這是我用十二年時間學到的第一課。
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,那種刻意放輕的、帶著某種病態期待的步伐。
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。
鎖芯轉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,我下意識地將身體縮成一團。
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在她眼中變得更小、更不值得費力氣去折磨。
“呦,還活著呢?”王艷站在門口,語氣中的失望幾乎不加掩飾。
“真是命硬啊,小賤種。”
2
我緊盯著地面,不敢與她對視。
害怕那雙眼睛里的惡意會再次勾起她的施虐欲。
“裝啞巴?”她用拖鞋尖踢了踢我的腹部。
這個看似輕柔的動作卻精準地擊中了我前一天被她踹傷的肋骨。
疼痛讓我差點暈厥,“你爸剛才可說了,再不聽話,就讓你徹底消失,知道嗎?”
我想回應,但嗓子像是被火燒過,只發出一聲嘶啞的氣音,連我自己都幾乎聽不見。
她俯下身,那張精心保養卻依舊丑陋的臉在我眼前放大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