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太監應了一聲,從懷里掏出火折子,就要點燃那本賬冊。
不能讓他們燒了,這是唯一的物證!
韋長安腦子飛速運轉。
硬沖出去,一打二,他有把握。但勢必會驚動外面的人,到時候插翅難飛。
必須想個辦法!
他的目光掃過貨架,落在了旁邊一袋標著“巴豆粉”的麻袋上。
一個極其陰損的念頭,在他腦海里成型。
他悄悄抽出腰間的匕首,對著那麻袋的底部,輕輕一劃。
白色的粉末,如同細沙一般,無聲無息地從劃口處流淌下來。
下面,正好是一桶準備第二天運出宮的,給馬匹用的草料。
做完這一切,韋長安又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。
就在那年輕太監的火折子即將碰到賬冊的瞬間,韋長安屈指一彈。
“嗖!”石子精準地打在遠處一個銅制藥碾子上。
“當啷!”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庫房里,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誰!”
兩個太監同時一驚,猛地回頭,提著燈籠就朝聲源處照去。
韋長安看準時機,從貨架上一躍而下,落地無聲。
他沒有去搶那本賬冊。
在那年輕的太監還沒反應過來之前,韋長安就已經出現在他身后,手里的匕首柄,用盡全力,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頸上。
年輕太監連哼都沒哼出來,眼珠子一翻,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“你!”老太監駭然失色,剛要張嘴大叫。
韋長安的身影已經到了他面前,另一只手探出,死死捂住了他的嘴,同時,冰冷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噓。”韋長安在他耳邊低聲:“叫一聲,我讓你腸子流一地。”
老太監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,褲襠處,一股騷臭的液體瞬間浸濕了衣褲。
他看著眼前這張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臉,只能看到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,那雙眼睛里,是毫不掩飾的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