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要去別人那里?”她的聲音很低,帶著點酸味。
“沒辦法,皇命難違?!表f長安沒時間跟她拉扯感情,開門見山。“淑妃,陳鳶。你知道多少?”
蘇卿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。“她?”
“她是個很可怕的女人?!碧K卿憐壓低了聲音。
“她不像嬌妃那樣張揚,也不像我……她很安靜,靜得讓人害怕?!?/p>
“她宮里的人,上上下下,都跟鐵桶一樣,潑不進一滴水。我安插過人,不出三天,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?!?/p>
“她原本是要做先帝寵妃的,但是她那時年齡太小,所以就放棄了?!?/p>
韋長安愣了一下,“那為什么她現(xiàn)在成了陛下的女人”
……
入夜。
翊華宮燈火通明,卻安靜得可怕。
宮女太監(jiān)們垂手而立,目不斜視,像一排排沒有生命的木偶。
空氣里,彌漫著一股清冷的花香。
韋長安穿著那身龍袍,踏入正殿。
主位上,一個身穿素白宮裝的女子,正端坐著,手里捧著一卷書。
她沒有像別的妃子那樣,急著上前迎接。
只是聽到腳步聲,才緩緩抬起頭。
好一張清冷孤傲的臉。
她的美,不像蘇卿憐那般雍容,也不像嬌妃那般妖冶,而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,帶著冰雪氣息的美。
“臣妾,參見陛下?!彼酒鹕?,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。
“愛妃,平身吧。”韋長安模仿著女帝的做派,大馬金刀地在她身邊坐下。
“許久未見,愛妃風采依舊啊?!?/p>
“陛下日理萬機,心中裝著江山社稷,臣妾不過是后宮一閑人,怎敢勞陛下掛念。”
陳鳶的聲音,也和她的人一樣,清清冷冷的。
滴水不漏。
一個宮女端上茶來。
韋長安看了一眼,是頂級的君山銀針。
他記得蘇卿憐說過,女帝最不喜此茶,嫌其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