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女帝下朝后,韋長安被叫到了養心殿。
她那張絕美的臉上,覆蓋著一層能凍死人的寒霜?!半薜故切∏颇懔?。”聲音里聽不出情緒。
“你倒是會憐香惜玉,把皇后哄得服服帖帖。”
她一個冷眼掃過韋長安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,皇后為什么每天都過來跟朕鬧嗎?”
“現在好了,滿朝文武都在上奏,說朕獨寵皇后,冷落后宮,有違祖宗禮法,于江山社稷不利!”
她將一本奏折狠狠摔在韋長安的腳下。
“我記得,之前就同你講過,別跟朕耍什么心眼。”
女帝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里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。
“所以,今晚,你去翊華宮。”
翊華宮淑妃,陳鳶。
當朝鎮國大將軍陳慶之的獨女。
一個比皇后蘇卿憐背景更硬,比嬌妃心機更深的女人。
韋長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這他媽不是讓他去侍寢,是讓他去送死。
“淑妃……不好對付?!币恢闭驹谂赃叜敱尘鞍宓纳瞎偻袂澹铺旎牡亻_口提醒了一句。
“她心思縝密,極重規矩。先帝在時,對她都頗為敬重?!?/p>
言下之意,這個女人,你糊弄不過去。
女帝冷哼?!昂贿^去,就死。”
“朕的身邊,不養廢物。”說完,她轉身就走,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。
大殿里,只剩下韋長安和上官婉清。
“你好自為之吧?!鄙瞎偻袂鍋G下這句話,也跟著離開了。
韋長安心里把這主仆倆罵了個祖宗十八代,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。
他必須在今晚之前,搞到更多關于淑妃的絕密情報。
之前女帝給他那些后宮嬪妃的消息,根本頂不了用。
現在能幫他的,只有蘇卿憐了。
韋長安借著給皇后送陛下賞賜的名義,在鳳鸞宮的偏殿里,見到了蘇卿憐。
她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,但看到他,眼神還是有些復雜。
“你又要去別人那里?”她的聲音很低,帶著點酸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