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隊長,孔邵立刻來了精神,臉上堆起笑容,急忙上前:“隊長,你可算來了!”他指著陸見秋,語氣激動,“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鄉巴佬,私自闖進別墅不說,還動手打人,你看我朋友都被他打成什么樣了!”
說著,他指向地上的湯媛,眼神里滿是刻意裝出來的憤怒。剛才被陸見秋壓制得不敢出聲,現在有保安在場,他又找回了底氣。
湯媛立刻配合地擠出哭腔,帶著滿臉委屈湊到隊長面前,生怕對方看不清自己的傷:“隊長,他把我好幾顆牙都打掉了!”她還伸出手,將掌心里的牙齒遞過去,“你們快報警,把這個瘋子抓進監獄,別讓他再出來害人!”
湯媛此刻恨透了陸見秋——長這么大,她從沒受過這種罪,不僅挨了重打,還丟了牙齒。牙齒掉了可不會再長,以后只能鑲假牙,這讓她怎么甘心。
隊長聽完,臉色立刻沉了下來,目光轉向陸見秋。在紫龍府這種省城頂尖的別墅區里,私闖民宅還動手傷人,可不是小事。這里的安保一直是業內頂尖,出了這種事,他這個保安隊長難辭其咎。
他往前幾步,走到陸見秋面前,語氣還算平和地問道:“這位先生,請問您是這棟別墅的業主嗎?”
雖說他和孔邵平時會遞根煙、聊幾句,但還沒到要偏袒對方的地步。他沒輕信孔邵的話,打算先問清情況,對陸見秋的態度也保持著基本的客氣。
陸見秋見狀,心里對這個隊長多了幾分認可——即便認識孔邵,也沒急于下定論。轉念一想,他也明白了:紫龍府這種高檔小區,保安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,素質本就不低。而且隊長顯然知道孔邵不是這里的業主,在沒摸清陸見秋身份前,自然不敢輕舉妄動。畢竟在這里工作久了,他們都清楚,能住進紫龍府的人,非富即貴,就算是業主的親友,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招惹的。
“我不是這里的業主。”陸見秋如實回答。
這話一出,孔邵等人頓時眼前一亮,像是抓住了把柄。“你看!我們沒說錯吧,他就是闖進來鬧事的!”孔邵激動地喊道。
“對!他肯定是來偷東西的,快把他抓起來!”湯媛也跟著附和,眼神里滿是恨意。剩下的幾人也跟著幫腔,嚷嚷著要把陸見秋交給警察。
孔邵得意地看向隊長:“隊長,他自己都承認了!事情已經很清楚了,趕緊讓警察來,不僅要告他私闖民宅,還要告他故意傷害!”在他看來,陸見秋就是個仗著會點功夫就無法無天的人,必須讓法律好好教訓他。
隊長卻沒立刻表態,眉頭皺得更緊——他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這時,一旁的萱萱見有人說爸爸是小偷,立刻叉著腰站起來反駁:“我爸爸才不是小偷!你們才是壞人!”
陸見秋心里一暖,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——這小家伙總是護著自己,真是貼心。可在場的其他人,只當孩子的話是氣話,沒一個放在心上。
陸見秋冷笑一聲,看向孔邵:“你們倒是說說,你們是這棟別墅的業主嗎?有房產證能證明嗎?”
這話讓孔邵瞬間啞口無言,過了好一會兒才強撐著反駁:“我們是經過業主同意才進來的,隊長可以作證!你一個外人,有什么資格質疑我們?”
“呵,沒有任何憑據就說我是小偷,簡直可笑。你們見過哪個小偷會帶著孩子來偷東西?”陸見秋覺得這些人的邏輯實在荒唐。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拿孩子打掩護!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!”湯媛依舊嘴硬,原本想說“小野種”,但一想到之前挨的巴掌,還是硬生生改了口。
眼看雙方吵得沒個結果,隊長不得不開口打斷,再次問陸見秋:“你說你不是私闖進來的,那你為什么會在這棟別墅里?”
陸見秋還沒來得及回答,萱萱就搶先大聲說道:“這里是我小姑的家!是小姑帶我們來的!他們才是無緣無故闖進來的壞蛋!”小家伙依舊氣鼓鼓的,臉上滿是憤憤不平。
隊長看向陸見秋,確認道:“情況確實是這樣嗎?”
陸見秋點頭:“這棟房子確實是我小姑的,我們今晚剛到。是這伙人莫名其妙闖進來鬧事,你最好先把他們趕走。”
“如果您說的是事實,我們自然會處理。”隊長態度依舊謹慎,“不過您能聯系到業主,讓她確認一下情況嗎?”
畢竟陸見秋和孔邵都不是業主,他不想偏袒任何一方,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聯系上真正的業主,聽業主的安排。
“當然可以,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。”陸見秋說著,掏出手機,準備聯系小姑葉長歌——被這么一鬧,他也覺得心煩,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。
“哼,還在裝模作樣!我倒要看看你能叫來什么人!”湯媛捂著腫起來的臉,眼神里滿是不屑。他們來這里拍攝,是經過業主同意的。如果陸見秋真的認識業主,還住在這里,業主怎么可能會允許他們來取景?在她看來,陸見秋不過是在虛張聲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