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邵掏出手機呼叫保安,那幾個圍著的女孩瞬間松了口氣。陸見秋能輕松掀飛兩個成年男人,這股力量讓她們始終提心吊膽。
人群里,湯媛仗著孔邵撐腰,壯著膽子指向陸見秋,語氣尖酸:“你,還有這個小野種,等著瞧,待會兒有你們好受的!”
“就是!等保安來了就報警,不僅告他動手打人,還要告他私闖民宅,讓他進去蹲幾天!”她身后的兩個女孩跟著附和,全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
在這個小團體里,孔邵是明面上的領頭人,而和他關系親近的湯媛則排第二。另外兩個女孩向來圍著湯媛轉,自然要順著她的話捧哏。
可她們沒注意到,當“小野種”三個字從湯媛嘴里蹦出來時,陸見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此前他對這些人的糾纏本沒打算深究,想著等保安來了,交給小姑處理就行。但誰都不能碰他的底線——那就是他的女兒萱萱。
前些年陸見秋不在身邊,萱萱和媽媽盈盈在柳家受了太多委屈,這成了陸見秋心里一直過不去的坎。若是有人罵他,他或許還能忍,但辱罵萱萱,他絕不能忍。
聽到這話,萱萱的小臉漲得通紅,她氣鼓鼓地叉著腰,大聲反駁:“我才不是小野種!我有爸爸,有媽媽,還有爺爺!”
以前沒爸爸的時候,“小野種”這三個字是她在柳家最常聽到的侮辱。那時候她年紀小,每次聽到都會躲起來哭。如今爸爸回來了,雖然很久沒再聽到這話,但童年的陰影讓她對這三個字格外敏感。
萱萱扁著嘴,眼眶里滿是淚水,轉頭帶著哭腔拉著陸見秋的衣角:“爸爸,你快告訴他們,我不是小野種!我有爸爸、媽媽、小姑、爺爺,還有好多人喜歡我!”
陸見秋沒立刻找湯媛算賬,而是先蹲下身,輕輕摸了摸萱萱的頭,聲音溫柔:“萱萱不哭,你是爸爸的寶貝,是爸爸的心肝,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。”
萱萱吸了吸鼻子,用力點頭,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。
安撫好女兒,陸見秋緩緩站起身,轉身看向湯媛。此刻他周身的氣場變得凌厲,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,直盯著湯媛:“沒人教過你,說話要分輕重嗎?”
話音剛落,陸見秋就朝著湯媛走去,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在場的人都心頭一緊。現場瞬間安靜下來,孔邵幾人被他這股氣勢嚇得不敢出聲。
陸見秋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,真要動起手來,孔邵和另一個男人根本攔不住。有過被掀飛的前車之鑒,孔邵下意識后退兩步,眼里閃過一絲恐懼,生怕陸見秋把怒火撒到自己身上。那個披頭散發的攝影師也縮在一旁,大氣不敢喘。
幾個女孩更是慌了神,紛紛往后退。尤其是湯媛,臉色變得鐵青——她很清楚,陸見秋突然變得這么可怕,全是因為自己剛才罵了那個小女孩。
“你想干什么?我警告你,保安馬上就來了!”湯媛一邊往后退,一邊色厲內荏地喊道。而剛才還跟著她附和的兩個女孩,早就悄悄拉開了距離,生怕被牽連。平時她們愿意跟著湯媛湊熱鬧,但真遇到危險,還是保命要緊。
“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也救不了你!”陸見秋說完,一步跨到湯媛面前,抬手就朝著她的臉扇了過去。
“啪!”清脆的巴掌聲響起,緊接著是湯媛的尖叫聲,在別墅里回蕩。這一巴掌力道極重,直接把湯媛扇得飛了出去,比剛才踹飛孔邵的力道還要大——對孔邵,陸見秋只是想教訓一下,可對辱罵女兒的湯媛,他沒打算手下留情。
湯媛在空中翻了個身,重重摔在地上。她臉上厚厚的粉底遮不住清晰的五指印,嘴角滲出血絲,一張嘴,好幾顆牙齒跟著掉了出來。剛才那股囂張勁兒蕩然無存,只剩下滿臉的驚恐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陸見秋真的敢對她下這么重的手。
現場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盯著地上狼狽的湯媛。離得近的兩個女孩嚇得渾身發抖,不敢想象這一巴掌落在自己臉上會是什么后果。
孔邵見狀,心里又氣又怕——陸見秋仗著會點功夫,不僅打了自己,還把湯媛打成這樣。他作為領頭人,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扶起湯媛,對著陸見秋怒喊:“你這個鄉巴佬,敢動手傷人!等保安來了,我們一定追究到底!”
湯媛用手捂著嘴,吐出來的血沫里還混著一顆牙齒。她又疼又怒,嘶吼道:“你打掉了我的牙!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陸見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,冷笑一聲:“沒教養的東西,我女兒也是你能罵的?別說警察來了,就算誰來了,你們該受的懲罰也跑不了。”
他的話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孔邵和湯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——不是沒話說,是真的怕了,只能在心里盼著保安快點來,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陸見秋進局子吃苦頭。湯媛更是怕得不敢再出聲,哪怕嘴里疼得鉆心,也只能死死抿著嘴。
就在這時,別墅門口走進來三個保安。看到地上滿臉是血的湯媛,還有眾人緊張的神色,帶頭的保安皺起眉,看向孔邵問道:“孔先生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進門的三名保安中,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,穿著紫龍府專屬的保安制服,頭戴制式帽子,看派頭應該是保安隊長。跟在他身后的兩個保安則年輕些,也就二十出頭。
幾人一進門,目光就快速掃過別墅內部,既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孔邵和湯媛,也注意到了沙發上坐著的陸見秋和萱萱。從隊長對孔邵的稱呼來看,兩人顯然認識。
見到隊長,孔邵立刻來了精神,臉上堆起笑容,急忙上前:“隊長,你可算來了!”他指著陸見秋,語氣激動,“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鄉巴佬,私自闖進別墅不說,還動手打人,你看我朋友都被他打成什么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