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,光頭老大的腦袋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,兩眼一翻,徹底暈死過去,只有嘴角溢出的血沫,證明他還活著。
整個過程,秦東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。
他只是做完這個動作,然后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柳月嬋身上。
“看到了嗎?”他問。
柳月嬋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,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。
她看到了。
她看到了這個男人是如何用一種近乎漠然的態度,去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與痛苦。
那不是憤怒,不是報復,更像是一個人隨手碾死一只聒噪的蟲子。
“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,插嘴。”秦東淡淡地說道,仿佛在解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他聽不懂,所以我教教他。”
他的話,是對著柳月嬋說的。
那股冰冷的寒意,順著柳月嬋的脊椎,一路爬上天靈蓋。
她終于徹底明白了。
這個男人,根本不是在跟她講道理,也不是在單純地羞辱她。
他是在給她選擇。
是像地上這些人一樣,被他用最直接、最暴力的方式“教會”規矩。
還是……徹底地、毫無保留地,向他臣服。
“撲通!”
柳月嬋雙腿一軟,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,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那身量身定制的華麗職業套裝,此刻跪在了這片骯臟的、混雜著塵土與血污的地面上。
她所有的驕傲,所有的底線,在這一刻,被她親手踩進了泥里。
“我求你!”
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,從她臉上滑落。她抬起頭,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,再也沒有了半分猶豫與掙扎,只剩下最純粹的絕望與哀求。
“我錯了!是我錯了!我不該趕您走!我不該羞辱您!”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聲音嘶啞。
“柳家快完了!天盛集團是我爺爺一輩子的心血,不能就這么毀了!只要您肯出手,您要什么我都給您!要錢,要股份,要什么都可以!”
“求求您……就當是可憐我……”
她跪在那里,像一個最卑微的信徒,向著她的神,獻上自己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