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承業想用外敵壓朝廷?”他冷笑,“我用他頭祭邊魂。”
話音未落,體內驟然一緊
國運模擬器在顱內轟鳴
【當前狀態:雁門關易主,叛將伏誅,邊防重構】
【國運值+40】
【冷卻期縮短至七日】
【下一預判鎖定:幾日后,京中將派“代天巡狩”使,攜圣旨南下,名義招安,實為誘捕——劉瑾親信,兵部郎中將率鐵騎三百,暗藏鎖魂鏈、鴆酒與假赦書】
劇痛緩緩退去,徐謙抹了把嘴角滲出的血,笑了。
“圣旨?”他喃喃,“好啊,我正好缺一副棺材——給劉瑾量尺寸。”
他抬頭望天,赤星已墜,晨光如刀,割開北方陰云。
雁門關的旗桿上,舊梁旗被斬斷,斷繩垂落,如一條被絞死的龍。
而新旗正緩緩升起——
黑底赤邊,中央一“徐”字,如血寫就。
小豆子抱著令旗跑來,氣喘吁吁:“頭兒,哨騎報,百里外發現朝廷驛馬,旗號‘代天巡狩’……他們……他們真要來了!”
徐謙負手而立,他瞇起眼,如一匹嗅到血腥的狼。
“來了好。”他輕聲道,“我總得讓他們看看——什么叫‘天命所歸’。”
他轉身下樓,腳步沉穩,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江山。
阿禾默默跟上,手中炭筆在紙上快速勾畫,她畫的是官道輿圖,黃土長道,兩旁荒山如獸伏。
柳鶯兒站在原地,忽然問:“你要怎么接他們?”
徐謙停下,回頭一笑,眼角還帶著血絲,卻燦爛得詭異:
“你說,是跪著接,還是站著接?”
風過城樓,新旗獵獵作響。
而在百里之外的官道盡頭,黃土鋪道,香案高設,一隊朝廷使者正緩緩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