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扶著門框站定,對屋內(nèi)的人問道:“你們這是要做什么?”
三叔公看到她,臉色更加難看:“劉氏,你還有臉出現(xiàn)?”
劉氏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三叔公,我是被冤枉的!”
蘇月嬋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,當初娘親被冤枉偷人而被沉塘,現(xiàn)在她也要劉素梅經(jīng)歷一樣的事情,被冤枉,被杖責,被虐殺。
“夠了!”三叔公不耐煩地揮手:“廢話少說,立即滴血認親!”
蘇書寧如遭雷擊:“什么?滴血認親?”
蘇逸塵也道:“我憑什么滴血認親?”
五叔公冷笑:“難道你們不敢?是怕自己不是應宗的孩子,以后享受不了相府的榮華富貴?”
蘇書寧內(nèi)心忍著憤怒,對幾位長老拱手道:“我們不是不想滴血認親,而是這血一點滴下去,就是對我們的侮辱。無論滴血認親的結(jié)果如何,都是對我和弟弟最大的傷害。”
只要一旦滴血認親,就說明大家對他們的身份有懷疑,無論是不是親生孩子,這個裂痕產(chǎn)生了就產(chǎn)生了,無法彌補。
七叔公道:“書寧,你倒是巧舌如簧,可今日你們?nèi)舨坏窝J親,就堵不住這悠悠眾口。孰輕孰重,宗族里的長老們還是分得清的。”
大夫人的身軀搖搖欲墜:“老爺,你說句話啊!”
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面,蘇應宗知道今日這一關(guān)怕是過不去了。只要盡快把他們送走,讓他們不再去追問云霓的去向,滴血就滴血吧!
“幾位叔公如果今日一定要滴血認親才肯罷休,那就驗吧。”
三叔公不容置疑地說道:“來人,準備器具!”
很快,下人端來了一只白瓷碗和幾根銀針。
三叔公親自檢查了器具,確認無誤后,嚴肅地說道:“按照祖制,父子血脈相融,旁人血脈必然分離。今日當著眾人的面,一驗真假!”
蘇書寧和蘇逸塵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。這是對他們血脈的質(zhì)疑,何等侮辱!
蘇逸塵道:“哥哥,我怕疼,你先去。”
蘇書寧走到桌前,顫抖著伸出手指。五叔公拿起銀針,在蘇書寧的指尖輕輕一刺。
“嘶——”蘇書寧倒吸一口冷氣,鮮血立即涌出。
幾滴殷紅的血珠滴入白瓷碗中,在碗底散開。
“接下來是逸塵。”三叔公冷冷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