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腿。”秦東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。
他踩住了周文軒的右腿膝蓋。
“不!不要!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第四聲響起后,世界安靜了。只剩下周文軒那破風箱一般的喘息和壓抑的嗚咽。他的四肢,全都被廢了。和當初躺在醫院里的趙天雄,一模一樣。
秦東做完這一切,站直了身體。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,撥了一個號碼。
“可以進來了。”
電話掛斷。
不到三分鐘,工廠外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,由遠及近。
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,看到控制室內的景象,訓練有素的他們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。
為首的警官看了一眼秦東,又看了一眼柳月嬋,最后把視線定格在地上那個不成人形的周文軒身上。
“我們接到舉報,這里發生了綁架案?!本俚穆曇舫练€有力,“周文軒,林嘯天,林氏集團多名高管,涉嫌多起謀殺、商業犯罪、非法持有槍械,現在正式對你們進行逮捕。”
他揮了揮手,兩名警察上前,將還在抽搐的周文軒用擔架抬了起來。
柳月嬋看了一眼秦東遞交的u盤,對警官說:“所有的證據都在這里。我想,足夠讓林家在南方徹底消失了?!?/p>
“我們會依法處理?!本汆嵵氐攸c頭。
警察帶走了周文軒,也帶走了那幾個被柳月嬋手下制服的林家死士。幽靈站在角落,從頭到尾,警察都沒有看他一眼,仿佛他只是一個透明人。
控制室里,只剩下秦東和柳月嬋的人。
“辛苦了?!绷聥茸叩角貣|面前。
秦東搖了搖頭,轉身向外走去。
“你去哪?”
“去看看趙叔。”
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,決絕,且孤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