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這是”她故作不知,作出一副嬌態(tài)可人的樣子。
“本王問你,昨日見過夕若沒有?”
云燕被裴九肆勢所懾,下意識后退一步,眼神閃爍不停,強作鎮(zhèn)定道,“殿下,夕若那種不識抬舉、四處惹禍的女人,您找她做什么?”
裴九肆沒那個耐心聽她說廢話,聲音裹著滔天怒意,“本王再問你一次,她在哪兒?”
云燕嗤笑一聲,帶著刻薄的得意,“在哪兒?殿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夕若她回不來了!再也回不來了!您還惦記她做什么?她根本就配不上”
裴九肆不等她說完,閃電般厲喝道,“拿下她!堵上嘴!”
侍衛(wèi)疾步前,“遵命!”
云相府正廳內(nèi),云相正在慢悠悠地飲茶。
裴九肆沉著臉大步闖入,身后跟的侍衛(wèi)拖著被堵嘴、正不斷掙扎的云燕緊隨其后,粗暴地將她丟在廳中。
云相驚得險些打翻了茶盞。
云相看著被綁的女兒,又驚又怒,強壓下心底的火氣,“齊王殿下!此乃何意?光天化日強闖相府,還綁了老臣的女兒。”
裴九肆直接無視云相的質(zhì)問,冰寒刺骨的目光直射云相,一字一句道,“本王沒空與你廢話,放了夕若。現(xiàn)在、立刻、把她毫發(fā)無傷地帶到本王面前。”
云相一臉驚愕茫然,“殿下再說什么,臣實在是沒聽懂。”
裴九肆指向地上狼狽掙扎的云燕,“沒聽懂?那你問問你的好女兒,她在街上親口對本王說,夕若再也回不來了!云相!敢動本王的人,誰給你的膽子?立刻放人!”
云相聞言一驚,狠狠剜了女兒一眼,轉(zhuǎn)頭急辯,“殿下,您莫要信這丫頭胡言亂語,她被夕若攪亂了心思,這是口不擇言泄憤而已!夕姑娘真不在臣這里!您與其在這里耽誤時間還不如去別處找找呢。”
裴九肆猛地一腳踹翻近旁的紫檀花幾,轟然巨響打斷云相的話,碎片四濺。
他上前一步,周身散發(fā)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森然殺意,“本王再說最后一遍,放人!”
云相被裴九肆的暴怒震懾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,還是小瞧這個自小養(yǎng)在民間的皇子了,沒想到他身上的氣勢竟然這樣強烈。
仍然詭辯道,“殿下息怒,臣真的不知夕姑娘下落,燕兒,你這個孽障!你說,這到底怎么回事?夕姑娘在哪里?”
侍衛(wèi)拔掉云燕口中的布團,她嚇得魂飛魄散,涕淚橫流。
云燕癱軟在地,失聲哭叫,“爹救我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殿下,您看,她都嚇成這樣了,絕不會撒謊的,殿下還是去別處找找吧。”
裴九肆斜睨了一眼著云相,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云相,別演了,從現(xiàn)在開始,夕若少一根頭發(fā),本王就把你這掌上明珠,”他的目光陰冷地掃過瑟瑟發(fā)抖的云燕,“的頭發(fā)一根一根拔干凈,吊在你云府的房梁上,本王的耐心…只等到日落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云借口離開了一盞茶的功夫,裴九肆端坐在主位上,云燕還在下面顫巍巍地低聲哭泣,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這時,云府管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,不敢看稷王,輕聲說道,“相爺賀府派人傳話。”
云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連忙抓住管家,問道“說什么?”
管家聲音發(fā)顫,止不住的哆嗦,“說夕若姑娘找到了,此刻就在賀府門口,剛被發(fā)現(xiàn)的!好像昏過去了,傷得還挺重。”
裴九肆聞言,瞳孔驟縮,猛地站起,帶倒椅子,厲喝道,“云相,這事沒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