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拎著茶盞給魏臨淵敬茶,他淺笑:“表兄,你看安陽郡主的眼睛都快粘到你身上了。”
魏臨淵面無表情,他端著茶盞飲茶:“老夫人的壽宴一過,就是四門學和太學的馬球賽,那天,你要幫我個忙。”
江讓不明所以,“怎么突然說這個?”
魏臨淵勾唇,笑得意味深長:“不是你提起安陽郡主?”
他攬過江讓,在江讓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江讓瞳孔緊縮:“沈輕塵如此說的?”
魏臨淵頷首,他摩挲著茶盞邊緣,嘴角漾笑:“我現在也好奇,她可否說準了。”
“不可能,安陽郡主到底是皇家郡主,怎會用腌臜手段算計表兄?”
江讓話音落又看向了安陽郡主,她神情中嬌羞很是明顯。
“若若真被沈輕塵說中了,那蕭世子那邊你可提前知會?”
魏臨淵垂眸:“當天知會,不然,他以為我未卜先知,不會信。”
江讓心中對沈輕塵愈發的警惕,因為尋常女子斷不會通過只言片語就推出一個陰謀算計的圈套,她又不是大理寺的人。
不多時,馬球賽開始了。
魏硯聲與陳侍郎家的女兒組隊對陣的是沈輕月與沈平之。
四門學的學生本不應來的,可安陽郡主幫沈氏兄妹說了話,連帶著四門學的參賽弟子都跟了過來。
江讓看著場上的沈家兄妹,他直皺眉:“說來也是,沈輕塵這也不會,那也不懂,怎么沈家兄妹馬球打得還不錯?”
魏臨淵此前也覺得有詐,可現在卻愈發篤定是沈升父子偏心罷了。
沈平之急于在安陽郡主面前表現,想贏球以得到安陽郡主青睞組隊,他在臨近魏硯聲的時候,球棍擊打了魏硯聲的馬腹。
那馬一驚,前蹄抬起,踹了沈平之的馬一腳,沈平之的馬也驚了,跑得極快,橫沖直撞。
江讓起身,扯下沈輕月,翻身上馬去追沈平之的馬。
“啊!”
魏硯聲的馬突然跪地。
魏臨淵見此,起身,腳踏桌幾,輕功躍到魏硯聲身側,架著他離開,避免墜馬后被驚馬踩踏。
江讓勒住了沈平之的馬,免于其他貴女被踩踏,他回身沖魏硯聲大喊:“清徽,你可有受傷?”
——
女學內,墨畫跑了進來,他呼哧帶喘:“四小姐,三公子墜馬受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