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齊藕香,母親非要偏著她,連親女兒都不顧了!”
“你放肆!我是你母親!”侯夫人怒道:“哪有你這樣編排母親的?”
姜蘅蕪哼了一聲,不說話了,掛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。
姜鼎卻覺得姜蘅蕪說的有幾分道理,齊藕香是從周家?guī)н^來的陪嫁,周氏自然要保她,說不定還會為了一個奴才蒙騙自己。
事情不處置清楚,他不能休息。
石決明倒也不慢,很快就檢查清楚了,拿著一袋干鮑進來。
“干鮑是從沿海運過來的,途中不能沾水,不然容易生霉。”
“侯爺請看,這些干鮑雖然清理過了,但細看還是能看到中間有些發(fā)灰的痕跡,仔細聞的話,有一點淡淡的霉味?!?/p>
“處理干鮑的人很專業(yè),應該是用藥水浸泡過了,嗅覺不靈敏的人聞不出來,做成佛跳墻,加上那么多食材,也吃不出來?!?/p>
“確實有人專門做這種害人的生意,也不管吃不吃的死人,賣出去的價格便宜,所以經(jīng)常有人上當。”
齊藕香冷汗直流,她確實扔了很多食材,但干鮑價格高,哪怕賣家給了她三成回扣,買回來也不便宜,扔了不好平賬。
誰知道偏偏就是干鮑出了問題。
姜鼎大怒,“果真是大廚房的問題!謀害主子,給我拿下!”
護衛(wèi)立刻就把齊藕香捆了。
齊藕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大喊冤枉。
侯夫人也在一旁幫腔,“侯爺,大廚房里人多眼雜,說不定是下面的人以次充好,齊嬤嬤確實管教不嚴,但也并非全是她的錯啊,還是要查清楚。”
姜蘅蕪嘲諷道:“今早就是齊藕香出去采買的,大廚房那么多人都瞧見了,現(xiàn)在想反口,當大家都是傻子呢。”
“買了有蟲的爛青菜不算什么,反正吃不死人,可干鮑是好東西,佛跳墻也是爹爹喜歡的菜式,這東西有毒,不就是沖著謀害爹爹來的?”
姜蘅蕪捂著胸口,似乎后怕的樣子,“我吃點蟲子倒是沒什么,可爹爹是家里的頂梁柱啊,萬一有個好歹,大家都別活了!”
除了大廚房幾個巴結齊藕香的狗腿子,整個府里的下人,就沒有不恨齊藕香的。
連護衛(wèi)都不例外。
王輝拱拱手道:“不敢欺瞞侯爺,其實護衛(wèi)們也經(jīng)常吃到不干凈的東西,有時候肉都是臭的。”
“實在是吃不下去的時候,大家伙只能花錢開小灶,或者去外頭買吃的,總不能耽誤了當值。”
大管家也進來匯報,“前院好多人都在拉肚子,我查問過了,都是吃過佛跳墻的,我是出去辦事,沒趕上侯爺賜菜,不然這把老骨頭,可經(jīng)不起折騰?!?/p>
姜鼎怒火更盛,沖著侯夫人道:“你閉嘴!一個犯事的奴仆而已,你還要為了她跟本侯作對嗎?”
“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容忍你,但她謀害本侯,你就該主動處置了她,顯得你處事公正,不偏不倚,本侯還能高看你一眼?!?/p>
“你偏要替她求情,是不是此事就是你指使的?害了本侯,這府里就是你當家做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