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酒不吃吃罰酒。
孟南枝擺了擺手,懶得與他多說,“拉出去!”
麻乙立馬哭喊道:“夫人,小人冤枉,侯爺知道的,侯爺當時判了的,小人無錯?!?/p>
“慢著!”
正在書房議事的鎮北侯沈卿知聽到鬧聲踏步而來,看了眼被綁在地上的麻乙,眼神閃了閃,對孟南枝道:“南枝,你能回來當是喜事,怎可一進府便是如此行事?這讓下人看到了該怎么看你?!?/p>
孟南枝挑眉,“怎么看我?當然是跪著不敢看我?!?/p>
“你。”沈卿知氣得拂袖,“你怎么變得如此不可理喻。”
“我不可理喻?沈卿知,到底是誰不可理喻!”
孟南枝一字一頓道:“我不在,你身為父親,不僅不護著自己的孩子,反而帶頭質疑他,不信他,由著那府外到處編排他、欺辱他,你當真是一個‘理喻’的好父親!”
沈卿知漲紅了臉道:“我何時不信他、質疑他,還不是因他目無尊長,到處惹是生非,這才讓他在府外‘聲名’四起。殺通房這事本就是他做的?!?/p>
“殺通房?”
孟南枝怒極反笑,“沈卿知,你若好好的聽修兒解釋,睜開你的眼睛看一看,用上三分的心思理一理,我兒如何會背上喜殺通房的罵名?!?/p>
沈卿知并不認為自己有錯,只道:“這事之前就有定論,是修兒他自己下的令?!?/p>
孟南枝已知與他難以溝通,便拂袖道:“好,既然鎮北侯你如此認定,那便交由府尹來定奪吧,把這惡奴送到應天府?!?/p>
麻乙聞言立馬掙脫著哭喊,“侯爺,小人冤枉,侯爺您知道的,小人真是聽世子行事,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沈卿知自覺顏面被掃,厲喝道:“南枝,這是家事,該在侯府中解決,怎可鬧到府衙?”
孟南枝冷聲道:“即然涉及人命,那便不再是家事,理應由府尹查明案情,按律判決?!?/p>
沈卿知惱羞道:“你就不怕會把修兒送進牢獄?!”
孟南枝聲音堅定如鐵道:“我信我兒,斷不會做出這害人之事,待府尹查明,定會還我兒公道!”
“你!”
沈卿知伸手欲指著孟南枝的鼻子,待看到她那雙清冷的眸子時,又下意識的收回了手,語氣放緩道:“南枝,你信的是十年前的修兒,你可知這十年,修兒在外狂悖無禮、橫行霸道給我惹了多少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