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韞說得直白:“她的身份太低,又曾嫁人為妻,連東宮侍妾都做不了,更遑論當你的正妻?!?/p>
宗越塵還是那句話:“此事不急。”
聞人韞皺起眉來。
半晌,他實在猜不透這個外甥在想什么,作罷。
太子羽翼已豐。
他想做什么,無人能攔。
便是龍椅上的那位,想做什么也得掂量幾分。
按理說,殿下如今早能一呼百應,若是就地舉事,大事亦能成。
但他一直在等……
聞人韞問道:“殿下還在等什么?”
宗越塵意味不明道:“在等孤耐心耗盡的那一天?!?/p>
話題轉得太快,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。
其中深意,大概只有他們自己能明白。
……
元月二十,吳曉生親自攜雁與媒婆上太安王府提醒。
太安王府應答,雙方交換生辰八字,用以‘問名’。
次月下旬,雙方卜得吉兆,交換婚書。
又過一月,吳府將六十六抬聘禮臺入太安王府,雙方商議過后,擇選吉日,將婚期定于五月二十五。
整個過程有條不紊,三書六禮,一步不缺,與宗云裳成婚時的急切毫不相同。
成婚前夜,受邀而來的棠鯉從世子妃手里接過重任,拿著避火圖教導聞人意善閨房之樂。
不多時,聞人意善便鬧了個大紅臉。
見她如此,棠鯉咳嗽一聲,反手把避火圖壓在箱攏中:“總歸,吳大人應當是懂的,你聽他的便是?!?/p>
男人嘛,便是從前沒有女人,有了之后,稍稍探索一番,就知是怎么回事。
就如宗越塵。
初次亦顯得游刃有余,他若不說,誰能想到竟是個生手。
聞人意善別扭至極,臉上溫度久居不下。
二人并肩躺在床上。
聞人意善開始焦慮:“我與他若合不來怎么辦?”
棠鯉毫不猶豫:“你是縣主,合不來就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