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衣又要落淚:“畫竹護衛不利,被東宮的人帶回去領罰了。”
棠鯉擰著眉張了張嘴,又問:“那殿下呢?”
蓮衣抿了抿唇,道:“姑娘昏了三天,殿下守了兩天兩夜,昨夜有要事,不得不回宮。”
都過去三天了。
所以,畫竹被帶回去罰了三天?
棠鯉有些著急。
以宗越塵的心狠,畫竹還焉能有命在?
思及此處,棠鯉忍著頭疼:“扶我起來,更衣。”
蓮衣不解:“姑娘要去哪兒?”
棠鯉頓了頓:“書房,有急事,勿問。”
她得去一趟東宮。
否則,畫竹怕是小命不保。
進書房后,棠鯉打開暗道,走了進去。
暗道墻上鑲嵌著夜明珠,不會影響視物。
約莫小半個時辰后,棠鯉走到盡頭,看見鑲嵌在墻上的盆栽。
她輕輕轉動,石墻向兩邊分開,明亮的光照了進來。
棠鯉提裙往前走。
外面是宗越塵的寢殿。
而宗越塵,此時正無知無覺地躺在榻上。
他從未有這樣虛弱的時候。
棠鯉聞到了血腥味,下意識掀開被褥一角,想看他傷在何處。
可這一看,棠鯉動作忽然僵住。
她仿佛被點了定身穴般,大腦忽而一片空白。
好一會兒后,她露出青紫交加的手腕。
她皮膚嬌嫩,即便用上最好的藥膏,三天過去,腕間的傷痕依舊明顯。
宗越塵手腕間亦是一片青紫。
位置,范圍,與她的如出一轍。
棠鯉伸手想碰,手伸至中途卻被人抓住
宗越塵不知何時醒了。
二人腕間的傷痕相對,幾乎刺傷了棠鯉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