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后門被打開
季老夫人帶著三夫人,四夫人離開了季家,臨走前將大夫留在了季家,季夫人著急去看季長蘅:“你祖母找你都說什么了?”
季長蘅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,苦笑兩聲:“是我技不如人,不該盲目沖撞,愧對母親。”
“長蘅?”
“母親,等過一陣咱們離開京城吧,找個誰也不認識咱們的地方,重新開始。”
京城已經沒有了他容身之處。
“長蘅,老夫人究竟和你說什么了?”季夫人焦急不已。
季長蘅深吸口氣:“祖母說,分家時祖母就被人提點過,急匆匆分了家,遠離京城才保住了如今的季宅沒有被牽連,皇權之下,人人都是棋子,我們根本參悟不透,小王爺也未必不知身份,如今還不是大權在握,無人撼動。”
這些話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。
他自詡聰慧。
在京城根本不夠看,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猜測中。
不到最后一刻,生死難料,不能光看表面,而他就是被蒙蔽了雙眼。
兩日后
季芷晴熬不住趁人不備一頭撞死在了屋子里,丫鬟發現時,已經斷了氣,手里邊還遺留著一封血書。
字字珠璣,皆是不滿跟怨恨,還有指責,丫鬟拿到手要轉交出去,卻被趕來的季紫菱給攔住了,接過撕毀,并警告:“長姐是受不住痛苦才想不開的,這件事不許透露出去。”
丫鬟戰戰兢兢地應了。
季府辦喪
季夫人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,幾次昏厥,季長蘅一邊照顧季夫人,還要一邊辦喪,讓季芷晴體體面面地離開。
夜色漸濃
季長蘅獨自一人守在靈堂,他坐在門檻上,看著窗外皎潔的月。
倏然一道身影閃現,落在了季長蘅面前。
他抬起頭看向來人。
“想不想報仇?”來人問。
季長蘅憤然起身,目光灼灼地盯著他:“姬虞南自身難保,如何報仇?姬郢還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,將季家狠狠的踩在腳下,全京城的大夫都不敢來,
你走吧,我現在連功名都沒有了,幫不了你。”
“這叫什么話?我們之間是朋友,芷晴現在不在了,我來送最后一程。”來人手里提著一壺酒,輕輕晃了晃:“怪我,沒有及時制止芷晴,這條人命不能輕易算了。”
季長蘅抬眸看他,并未接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