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茱萸心虛地看了一眼門口,心酸地笑了笑:“妹妹所有的事情,姐姐都知曉,哪里會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。”
沈聽眠抬頭看她:“最好如此。折騰良久,妹妹定是累了,先回你的梨花院好生歇息吧。”
“府中奴婢多的是,待會兒我叫人給你挑幾個,送到你院里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李茱萸猶豫了一下,終是應了一聲。
她終究是養(yǎng)女,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得給。
看著李茱萸逃似的背影消失,沈聽眠唇角勾著的弧度才落下。
李茱萸,這才剛剛開始。
方才已經(jīng)給過你機會了,若舍棄不了這富貴,日后你便休想離開這侯府!
不留下來,我怎么飲你血,啖你髓呢?
“小姐莫要被二小姐氣著了,還是好好休養(yǎng)身子為善。”
春曉將湯藥要端給沈聽眠,卻被她的眼神看發(fā)有些不自在。
“小姐,奴婢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?”
沈聽眠這才收回目光:“你說得對,身子最重要。”
她心中卻是發(fā)誓,這一世,她定要好好護著春曉,不讓她受半分委屈!
喝完藥,沈聽眠忽然想起什么,她問春曉:“昨日是不是有人救我,他人呢?”
春曉表情凝重起來,她湊近了在沈聽眠耳旁小聲道:“那人雖戴了個面具,但從身形上看應是個男子。”
“他應是有急事,將小姐抱出火場后便匆匆離去,什么也沒留下,小姐日后還是莫要再提他了。他畢竟是個外男。”
沈聽眠垂眸斂思,道:“我只是想報恩罷了。”
上一世也是如此,那人救了自己,卻不曾留下什么,她派人尋過,那人卻跟人間蒸發(fā)了似的,毫無蹤跡。
“罷了,或許這就是命。”
但她不認命,他要改命!
聽竹院子里,念珠的聲音越發(fā)的小了,直到?jīng)]了聲,朱嬤嬤才進門稟報:
“小姐,五十杖打完了,但是她骨頭硬,還未斷氣,是否要老奴去尋大夫?”
莫說是女子,就算是男子,五十杖也會要了半條命。
沈聽眠心中冷笑一聲,這哪是念珠骨頭硬,明明是他們陽奉陰違,打的板子不夠重!
看來,她需要好好清理一下門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