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看過了?”他看向裕王爺。
“不錯,”裕王爺點點頭,“此人確是許昭不錯,之前在本王府上當差,后來逃出府去,不知怎么,竟成了你的夫人。”
“兄長眼神怕是不好,”年牧歸道,“許昭不曾在裕王府當差。”
裕王爺也不發怒,從袖子里掏出來幾張紙,給年牧歸看。
“許昭的籍契文書在此,不知誰人眼神不好。”
年牧歸拿過那幾張紙,也沒看,猛地拍到了桌子上。
一直在門口等著的戶部官員膝蓋一軟,又跪了下去。
“老九,”裕王爺道,“此人本是我府上家奴,本該發還原籍,又擅自逃脫,依照律法,便應在牢里呆上幾年,你攝政掌朝,如此包庇,可知道犯了幾條律例?”
年牧歸緩緩抬起眼皮,眸色陰沉。
片刻,他猛然抽出鳴珂手里抱著的長刀,架在了裕王爺肩膀上。
廳內眾人皆是一驚。
“七王,”刀光凜凜,照在年牧歸臉上,“你擅自闖入本王夫人內室,又是遵的那條律例?”
裕王爺xiong口劇烈起伏著:“牧歸,你敢對兄長拔刀。”
年牧歸抬眸看他,狹長眼眸閃在刀光里,像是沾染了寒霜,“若是兄長無德,本王便是當眾弒兄,便也無不可。”
廳內一時僵持不下。
片刻,鳴珂上前,“王爺,可是這幾日累糊涂了,怎能為了一時誤會,傷了兄弟和睦。”
年牧歸收回長刀,面上霜色消融。
“送客。”
鳴珂松了口氣,送裕王爺一干人等出去了。
“許珍珠,”年牧歸扔掉手里的刀,進了內室,“你過來。”
還是跑吧
年牧歸不常來許昭房間,一進內室,看見這亂七八糟的裝潢,著實吃了一驚。
多寶閣上那些珍品花瓶、擺件被堆到了角落,空格子里擺上了京城玩具行買來的陶瓷或是水晶的娃娃。
中間一個大格子,年牧歸記得原本是放了尊大珊瑚的,這會卻成了只毛茸茸的丑狐貍玩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