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一個大格子,年牧歸記得原本是放了尊大珊瑚的,這會卻成了只毛茸茸的丑狐貍玩偶。
仔細瞧瞧,倒是跟他養(yǎng)著的那只模樣相似。
內室鋪了長絨毛地毯,一直鋪到床邊,瞧著便擁擠。
怪不得許昭的起居冊子上,畫的都是光著腳在地上走的他,本以為是畫師疏忽,不成想這小家伙當真不愛穿鞋。
進了內室,許昭下意識要蹬掉鞋,看見年牧歸,有老老實實地穿上了。
年牧歸踩著長絨毛地毯,走到床邊坐下。
“珍珠,”他抬眸,“你跪下。”
許昭愣在了原地。
片刻,垂著腦袋走過去,在年牧歸面前跪下了。
年牧歸自上而下地看著他,“你說實話,從前種種,是否都不記得了?”
“王爺說的是哪個從前?”許昭抬起頭,跟年牧歸對上目光。
“裕王爺府的從前。”年牧歸道。
許昭抬眼:“當真不記得了。”
“好,”年牧歸道,“那你可還記得,從前在裕王爺府,是在后院呆著,還是前院,是只做他的暗衛(wèi),還是,還是也要進房里伺候。”
許昭瞪大了眼睛,“王爺這話什么意思?”
年牧歸從袖口拿出一張紙,展開在許昭面前。
許昭在裕王爺府的身契,蓋了官府的印。
他湊近一些,仔細看著。
上頭一應信息都很清楚,只角落里幾個字,有些刺許昭的眼。
裕王爺府親衛(wèi)隨身,通房伺候。
“不是,”許昭拿過那張紙,在眼前又看了一遍,“我雖不記得從前做過什么,然我一身清白,卻是可以保證。”
原文中,許昭是大男主,在裕王爺府中,一直是在暗衛(wèi)房里呆著,成日嚴苛訓練,并不是什么通房。